——如今,薛昌韫不爱在弘德殿文昭阁处理政务,而是另辟了文思阁。
今日便是在这里宣见的薛雯。
薛雯到时,除了薛昌韫和文太后,竟还有一个不知做什么的年轻公子哥儿在内。
未知其样貌如何,薛雯先只见了个背影,此人未着官服,而是穿了件松色万年青纹样的道袍,腰间系了条檀香色的宫绦,打的是如意结,束出了一把好腰——薛雯忍不住偷眼去看,怀疑他一个大男人的腰比自己的还要细······
如今男子中时兴的,要么是六合一统帽,要么是四方平定巾,这人却扎着道教的混元髻,佩了支赤金麒麟长簪,可谓是不伦不类与众不同,更惹得公主多瞧。
薛昌韫坐在上首,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暗暗与文太后相视一笑,假意清了清嗓子,道:“好了子初,你所说的朕都知晓了,此事不急,朕还需斟酌一番,你且先退下吧。”
那唤做“子初”的男子仪态风流地施了一礼,道:“是,草民告退。”
刚要转身,薛昌韫转念一想,却又叫住了人家,道:“对了,你可想见一见你的师伯?朕派一个小内监领你去吧。”
说着见人谢恩应下,便指了一个小内侍,将那人带了下去。
薛雯站在一旁,这才看见这“子初”的正脸——只见其眉目淡淡,无喜无悲,一副寡淡的面相,却偏偏有高深莫测之感,薛雯身在富贵中,没见过这种人,忍不住又多看两眼。
等人走了,薛昌韫忍不住扶案大笑···直笑得薛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是“心底无私天地宽”,大剌剌问道:“刚刚那是什么人?皇兄跟他说话怎么还客客气气的,哄小孩一样?”
薛昌韫呛咳两声,没好气道:“你倒会形容···此人姓张名悦字子初,本是英国公府嫡支子弟,只是自小体弱多病,被个登门的道长带走修行,如今年满二十五周岁,辅才下山,你也听见朕方才的话了,钦天监的马大人是他的师伯。”
薛雯了然——原来是刚刚从山门出来重回繁世,怪不得有股子超凡脱俗的味道。
薛昌韫笑得怪模怪样的,问她:“蓁娘看那人如何?”
薛雯闻言不做他想,只以为他有用人之意,又想那马祖昌乃是薛昌韫的心腹,只怕张子初也是要重用的了。
——此事与她断然无关,用谁不用谁全凭薛昌韫这一国之君决断,便只顺着他的心意道:“瞧着倒是眼神清正,行止也有度,又是出身名门,又是师承名山,想来当是可用之人。”
薛昌韫听她驴唇不对马嘴,就知她是误会了,不由微微愣住,他到底是当哥哥的,有些话不好直通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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