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么多年来,和沈家在怎么不愉快,一声“姨母”,薛雯从来都是叫得心甘愿的。
座中,小胡氏也特意从滁州赶了回来——半月前,沈泰安在战场上不慎跌了,有些不好,而今还在修养,自然是不能到场的了,沈董氏么······
人并肩站着相视一笑——不说别的,就只看这两个人站在一起,便实在是赏心悦目,郎才女貌。
把胡孝添说得又好气又好笑,知她是拿自己打趣儿呢,指了指她,没接话,而是又:“小殿,你可还记得当初我曾赠了你六个字,是为‘拿得起、放得’?其实,人生在世,有几件拿起不放的事,也好的。”
薛雯连忙应了,又:“外祖父也要好好保养,将来还要见着母后的外孙外孙女呢,到时候您就更有的念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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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皇后去得早,说来,小胡氏虽说没什么本事,可的确是一颗心向着薛雯的,便是为沈家妇,若是把沈家和薛雯放在两边,她也还是无论如何都会偏向薛雯的,不是明里还是暗里。
薛雯却是立刻展颜一笑,冲东桥姑姑了,与沈尧一起,冲小胡氏的方向,端端正正地行了一礼。
连着被“赶”回滁州的这一次在,沈董氏吃了两回险些爬不起来的亏,自然也就知学乖了···这一次也算是难得有自知之明,知自己不受迎,索也就不来讨嫌了。
大半辈过去,这位荒诞不经的老夫人总算是有些了,只因薛昌韫少年意气,有什么都是当面锣对面鼓的明着来,不像先帝暗地里手,很是让她吃了几次大亏小挂落。
像沈董氏这胡搅蛮缠无招胜有招的人,其实最怕的就是直来直去了···薛昌韫对待薛雯的倚重信,比起先帝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自然对她本来就分外看不上的。
他这才拍了拍手里的渣停了嘴,:“好。这也算是办成了一件大事了——他日老到了九泉之,见到我那苦命的贞娘,也能念叨两句了。好孩,你记着,日都是靠人过来的,驸若有不好,你只好好地调/教,不要动不动闲争气。”
——彭城伯也来了。
老人家的骨仍很健朗,抓了一把本只为摆着好看的生嘎嘣嘎嘣地吃着,宴过半,薛雯前来见礼。
两个当事人气定神闲,甚至还笑嘻嘻的,沈尧多少还有些捺之隐约的激动,薛雯是彻底如同局外人一般···倒是小胡氏哭得满是泪,坐在圈椅上,不可自持。
一对新人拜天地,薛雯份如许,自然是不可能向小胡氏行礼的,一旁的东桥却很知薛雯的心意,想了想,连忙命人将孝端仁皇后的一幅小像取了来,放在了小胡氏的旁边,小胡氏不解其意,还慌忙站了起来,不敢在小像面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