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李意行顿了顿,“我昏迷了多久?”
闻山心,这还用对外称病么?本就病了,还嘴什么。他在心里嘀嘀咕咕地,上应了,将房得亮如白昼,才退而。
听他的意思是要挑灯夜读,闻山张劝他:“家主,您在病中,就别……”
将药一饮而尽后,他潦草用了几饭:“去将那些竹卷和书册拿来。”
他对寒散是没有瘾的,今日服之后去见阿蒨,是想看一看自己能不能分幻象和现实,可不知为何,他所见的便唯有她,不再有什么幻象。
闻山低了,婉言相劝:“郎中不曾说别的,就是那个不能再服用了。”
他额上的伤好不容易止了血,伤未愈,有了正当的不缘由,便也一直拖了去。洛的盛夏雨季,时常有些雨缠绵的天,郎中给他来诊脉,劝他八月盛暑也抱个手炉。
她真是糊涂了。
往后的两日,李意行都待在府上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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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的自己也清楚,原还以为阿蒨这样气他,还敲打了他一顿,少不得又是一阵急病命危,四哀告。先前他在临收到关于阿蒨的信件,知她与太学郎君走得近,他心绪难平,咳血昏迷,命垂危也是有过的,当时族里便有人背地里连悼词都写好了。
李意行睁时,已是西窗月明,莹白的月光落在他的手背上,他眨了眨,将手放被中。
可王蒨这一夜却怎么也睡不着,盛夏的月光落在她上,她翻来覆去,起裹着薄被,望着房外的一汪湖泊叹气。
倘若她就在边,他何须靠那些虚无缥缈的玩意儿自欺欺人。
闻山见他不说话,已去厨房端了粥和药过来,李意行拧起眉,望着案上的两个碗,不曾抗拒。
李意行静默不语。
闻山看了外的月:“约莫三个时辰,郎中说你服用……那个什么再失血,伤难愈,这几日要好好歇息。”
这兴许也算伤痕累累吧。
额上裹上了纱布,这是他第二回 因王蒨伤到额,上一回是她推了他一手,这一回是拿瓶砸他,王蒨甚至还用刀刺过他的颈后,那条疤至今还在。
不过,从前即便用了那东西,他一样克制冷静,见了阿蒨却忽地有几分放浪不堪,李意行没有料到这一。兴许是气过了,的事儿让她更不悦。
李意行只看了屋:“把灯都起来,明后几日都对外称病不见人。”
李意行撑起,在一旁瞌睡的闻山醒了过来,连忙扑到床边:“家主,如何了?”
听他的寥寥数语,李意行意外:“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