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质拿起一枚龙,喃喃:“看来仁兄是打定心思去到梅坞县了。”
“房俊以为,此事大可不必。”房遗见孙皇后抛“震天雷”,转而用起了太极功夫,“先前学生一时鲁莽去往国监考试,说起来杜丞相也是学生的恩师,不过之前那件事万岁并无追究杜丞相之举,今日一事想来可效仿前事。”
“金陵乃是苏杭之地,你去到金陵如何?先前也曾询问过孙丞相,金陵短缺一名巡,你去到金陵暂巡如何?巡一职十分悠闲,全隐居就好。”
“漱儿怀有,理应住在正房。不过大婚之日却是要将正房腾,毕竟丽质才是嫡公主。”孙皇后正。
见孙皇后一否决,房遗心中叫苦不迭,正开,只听孙皇后悠悠说。
“正房?”房遗想到怀有的李漱,不由犯起了难,只得如实:“漱儿住在正房。”
孙皇后早已从王有中得知了房遗举荐申念行一事,此刻见房遗直言不讳,倒也没有生什么想法。
见房遗态度决,李丽质不再劝解,转而专心致志的剥起了龙。
房遗吐果,笑说:“皇后娘娘主。”
“本抵挡!论文论武,何足惧哉?”
“岑俊然?岑懋?”孙皇后闻言微微,随即与房遗打起了哑谜,“不知此人师承何人?座主是谁?”
房遗拱手,看向李丽质,言之凿凿:“娘娘放心,房俊一定会善待丽质,绝不会让公主受半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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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遗作揖行礼,李丽质也跟着起,站在房遗一侧蹲福,二人虽然尚未成婚,但早已有了夫妻之实,起事来也是心有灵犀、默契非常。
“学生正有此意,还望皇后...”
“免礼吧。”孙皇后坐在茶座前,示意房遗和李丽质坐,轻呷了一凉茶后,直正题,“房俊,八月十五中秋之夜你与丽质大婚,可腾了正房?”
“只怕父皇未必依你。”李丽质补充。
房遗话说一半,便被孙皇后扬手打了思绪,“想梅坞县乃是贫瘠赤壤之地,你若前去隐居,漱儿、丽质如何?再者说堂堂刑右侍郎、皇家驸,去到梅坞县隐居?你到致仕的年岁了?”
“效仿前事?”
“皇后娘娘圣躬安。”
“若关陇、萧氏借机挑起争端?”
“你们两个机灵鬼啊。”孙皇后找到了台阶,心中极为受用,:“既然如此,那就任由申念行去办好了。”
过了约莫三刻钟的时辰,孙皇后这才姗姗来迟,见房遗和李丽质对坐叙谈,不由轻笑:“房俊,为何迟迟不来中商议大婚细节?敢莫是要怠慢丽质?”
见孙皇后委婉提及岑懋,房遗:“此人姓岑名懋,表字俊然,官居察院监察御史,正四品官衔。”
见孙皇后返回,房遗连忙起,伸手将茶桌上果果拿在手中,在拱手作揖的同时,将这些杂一脑的藏了衣袖之。
一番寒暄过后,孙皇后正:“房俊,听闻你在五凤楼抓到了一位察院的监察御史?”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房遗拱手赔笑。
蜻蜓一般谈过岑懋纵火一案后,孙皇后继续问:“适才去往栖霞,听玉儿讲你有心退隐梅坞县?”
微微停顿过后,孙皇后说:“既然如此,学生有罪,理应惩座主。”
“此人座主...”一番思忖过后,念及此事朝野皆知,房遗索慨然:“乃是孙丞相。”
,谈笑说。
“座主?”房遗心中喃喃:“座主自然是孙无忌!国舅爷!可我敢说吗?”
李丽质闻言也帮忙打起了圆场,“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母后,仁兄所言不差。”
“这个自然。”孙皇后微微,有谢瑶环居住在状元府,房遗的一举一动自然逃不过她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