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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安城垂了睛，没有说话。

窗也关得死死的。

“阿城，你要记住一件事。”姜原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声叹息，“我们是姜家的主宰，也是姜家的祭品。”

姜原眯起睛，地看着他，像是是为某样收藏的品估价。

姜安城哑声：“就此事，我问心无愧。”

“父亲，我挨了您三十鞭。多少都会有伤。”姜安城平静地，“我是姜家的少家主，我的婚事不属于我自己，而是属于姜家，这我很早就清楚了。”

在门遇着桑伯。

姜安城：“……你怎么来的？”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周士明贪的是国库，害的是黎民，若是再有一次，我依然会定他的罪。”

“仔那个小姑娘，倒有像她那位师兄，这人难以掌控，易生祸，你莫要和她多生牵扯，以免后患无穷。趁早将她送走，莫要等我手来送。”

仔轻手轻脚掀起帐，脑袋刚探去，就迎上了姜安城的视线。

仔昨晚相当失望。

但这难不倒仔，作为一个打家劫舍多年的沙匪，她自然有法去。

姜原伸手，居临地抬起姜安城的，指尖拂过姜安城嘴角的血迹：“当真明白，怎么还要为她吐血呢？”

因为夜枭师父家里虽然没有老婆，但姜家暗卫居然不能成亲！

姜原的脸一一冷来：“你不要以为，你现在是我唯一的儿，我就会纵容你任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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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姜原微笑，“不过我要更正你小小一：属于姜家的不单只有你的婚事，也包括你自己，明白么？”

室一片安静，丝帐低垂，影影绰绰可以看见床上的人影。

他的睛丝毫没有初醒的朦胧，清亮如一泓秋，明明净净地对准了她。

“夫你醒啦？”仔，“桑伯他们很担心你死在里面，所以我来瞧瞧。”

“主还没起呢，昨天可伤得不轻。家主大人样样都好，就是待主委实太严厉了些……”桑伯圈发红，拿个绢泪，“唉，这么多年了，主第一次睡得这样晚，唉，可别有什么事吧？”

简直是惨无人，毫无人！

今天早上到饭厅没见着姜安城，她胡吃了，过来找姜安城。

“是，父亲。”

姜安城抚着自己的咽，低声：“是。”

良久，姜原松开他：“不乖的小孩，就要受惩罚。从明日起，你不必上朝了。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仔推了推门，发现门是从里面闩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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