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3)

……

夫人薛氏哭得睛红，犹不忘维护孩。

妹俩各自住在东西跨院，每日在祖母跟前读书习字、推牌玩耍，已有十来年了。只不过近日老夫人心楚嫱的婚事，要准备招待外贺客，怡寿堂里忙得四脚朝天，才各自用饭没去叨扰。

“怪早起碰见如烟，她的脸不对劲，果真是对面院事了！”她压低声音掩上屋门，连里的帘帐都拉起来，“老夫人那儿兵荒，像是在找人，东跨院的门也关严实了，不准窥探。我偷偷问了那边的孙妈妈，说大姑娘早起不见踪影，正四找呢！”

名唤陈荣的随匆匆跑来，后跟了两个小厮，拖着

玉低声：“我也想不通，赐婚的时候大姑娘不是很兴，还在咱们姑娘跟前夸耀么？听说老夫人吩咐瞒着消息，可这事怎么瞒得住？若果真是逃了，咱们家可就……”

“怎么会这样？”

没过多久，玉就白着脸回来了。

两人怕祸及全家，连累了阿嫣，都忧愁看向自家姑娘。

直到翌日清晨，一消息将喜气洋洋的怡寿堂炸开锅——

万一能把堂抓回来呢？

卢嬷嬷知此事轻重，闻言脸都变了。

阿嫣轻轻咬，也没心思挑胭脂首饰了，只蹙眉：“她向来如此，为着一己私利，不顾别人死活。咱们府里又没闹贼，她突然失踪，定是心里有忌惮，自己跑的。祖母毕竟是一品诰命，不至于真让全家落个抗旨的罪名。我只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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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嬷嬷瞥着阿嫣神，低声：“姑娘是怕这婚事有猫腻，如今大姑娘一走了之，老夫人为着全家命，会让姑娘冒名替？”

这事听着荒唐，真到生死攸关迫不得已的时候，未必不可能。

她了气，没再多说半个字。

……

“是啊！大姑娘怎如此任！”

会落到她的上？

楚嫱失踪了。

阿嫣暗恨楚嫱的自私任，事到如今却也拿她没辙，只沉：“算了，再等等消息。”

万般荣华，终不及命要。

楚嫱鱼，脑海里全是客死他乡的郭家姑娘，郁郁而终的信王妃，甚至史书上和亲远嫁、老死异乡的可怜女，还有谢珽铁石心、杀人如麻的名声。

“这是什么话，嫱儿可是你女儿！”

“找不回来了！这死丫跑得无影无踪，怕是掘地三尺都找不回来了！”

所谓的泼天富贵终是虚的，她可不想孤远嫁给凶残武夫，一个人在外面踩着刀刃提心吊胆，甚至搭上命。

如今东跨院事，阿嫣岂能不知？

“姑娘担心什么？”玉眸微。

“主君，审问来了。”

自打楚太师过世后，老夫人就颇孤单。

两房儿媳怕她独自住着寂寞，便将楚嫱、阿嫣妹俩送到怡寿堂养着，一来能让老人家有个伴，二来也能腾空暇心儿读书、成婚、育的事。

只静静盯着池中游鱼，将鱼饵徐徐洒，而后如常用饭、盥洗、沐浴、就寝。

房住的晓院里，楚元敬气得脸铁青，一把扫落案上杯盘，摔得满地茶狼藉，怒声：“早知她这么混账，当初就该把她打死，省得连累全家！”

楚元敬怒：“我没这样的女儿！明日就要阁，谢家迎亲的人后晌就到，她却在这时候跑得无影无踪，是存了心要害死全家！问得怎么样了，陈荣——”

日才刚脸，她撑着惺忪的睡起梳洗，听见外的动静迥异往常，不免诧异，让玉悄悄去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