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3)

“祖母若不肯，孙女也没办法。”

妹俩量相仿，凤冠霞帔无需另造。

两房嗣不少，又有孙辈绕膝，就算薛氏舍不得这王妃之位，老夫人还想偏袒孙女，旁人却哪肯让亲骨被楚嫱牵累？

阿嫣自知父亲不在，跟这偏心的祖母讲不通理，只：“话我撂在这里。若祖母肯，将事过了明路，再修书给我带着，派堂哥去谢家亲自说清原委，我就接了烂摊嫁去魏州。若不然，何必特地跑去客死他乡。总归是大家的事，谁又能独善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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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虽遭了斥责，楚家男儿皆遭贬官，她连着跪地许久，一把老骨几乎散架，到底还是以楚嫱突发重病，怔疯癫不知所踪，不宜嫁王府累及朝廷为由，说动帝后改了婚书，没对楚家降罪太重。

至会有凶险。堂临阵脱逃，不就是为此么？”

回府之后，便立时去阿嫣住的西跨院，让她好生备嫁，别再岔。

天雷霆震怒，着实令人惶恐。

……

但阿嫣最末一句，却也敲了警钟。

旁边吴氏亦：“是不是来得及，总要试试才知。嫂若不愿，把嫱儿找回来就是，说得好像谁贪图这婚事似的。”

她徐徐说罢，瞥向母亲吴氏。

老夫人请罪时如履薄冰。

“好了！”她重重拍了拍桌案，怒视薛氏让她闭嘴，只向阿嫣：“你当真执意如此？”

阿嫣原本没想过离开京城，被这事儿砸过来，到底有些猝不及防，这会儿被母亲、兄嫂

老夫人起初不肯，到未时将尽，没寻到楚嫱的半消息，只得穿了诰命服饰急急。

母女俩难得同心，老夫人噎在当场。

“我就算冒名替，也是盖得住火藏不住烟，等到他日东窗事发，那就是欺君之罪。横竖都没个好场，不如死在京城，还不必孤魂野鬼，连累父母兄弟。”

目光之中隐警示提醒。

“可谢家会任人欺瞒吗？”

“是啊，想过明路怕也来不及了。”

几个孙媳妇瞧阿嫣说得决，毕竟不敢冒险，便围着老夫人你说我劝，请她说，免了这场祸事，也不留隐患。

旁边薛氏原就不甘心将王妃之位拱手让人，听了这话，低声：“一家人同气连枝，且婚书都定了，何必横生枝节。阿嫣你就懂事些，帮着府里度过这难关，全家心里定会激你。”

“她是什么打算，祖母想必猜得来。”

剩众人面面相觑，老夫人脸黑如锅底。

吴氏终于从天降喜事的乎里清醒过来，意识到其中凶险，忙：“这话说得没错，若冒名去了，到时候被谢家察觉，欺君之罪谁都扛不住。母亲，祸是嫱儿闯的，阿嫣这也算临危受命。这事总得过了明路，咱们心里才能安稳。”

阿嫣险些被气笑，“祖母常夸堂懂事，才有了今日的困局，伯母不如教教我，该如何懂事？堂丢烂摊一走了之，这事原就不是我的过错，伯母不必如此我！以为谁想接这手山芋呢。”

说罢，朝辈们屈膝为礼，径直走了。

“无非是怕前路叵测，不敢冒险。想着家里定会我替嫁，届时我若境艰难，她就缩脖另寻路，若境还行，她怕是要给我栽个觊觎位，私自冒名替嫁的罪过，再坐享其成登堂室。”

这话半面不留，薛氏脸上涨红。

角争执间，老夫人心烦皱眉。

傍晚时分，楚老夫人走门，浑汗透。

后的堂嫂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