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睛。
漫的午睡让她有懵,大抵是被上打的这只手扰了睡意,她睁时眉微蹙。两人皆侧睡着,目光对视片刻,品咂男人底的缱绻时,她才后知后觉的低。瞧见衣衫半解,脯未,她立时红了脸,还未开,谢珽便已倾压了过来。
绵密的亲吻落在了上。
比起上回的暴,他这回可算温柔,手掌隔着衣裳落在肩背,默不作声的俯亲过来时,手掌亦游弋而上,落在她颊侧。
轻拢慢捻,自脸颊到耳畔。
每一寸肌肤都是柔的,在午睡过后格外温。
阿嫣原就睡意朦胧,被谢珽忽然拥在怀里温柔亲吻,恍惚间,似跌另一重梦境。
她枕着他的手臂,整个人都被圈在怀里,气息织时,男人的温柔自畔之间直抵心间。她闭上睛,任凭梦境蔓延,试探着回应。
吻从边挪至耳畔,至日渐妖娆的角眉梢,再回来时,撬开齿如同到渠成。
阿嫣笨拙回应,檀乍即分。
谢珽却似得了鼓励,吻得渐而用力,怀抱亦不自觉的收。
直到中衣悄然散落堆叠。
肌肤到凉席时,阿嫣总算从沉溺中惊醒过来,轻轻住他的手。
谢珽微顿,隔了那么近的距离看着他,邃的底映倒影,温柔贪恋,亦竭力克制。
阿嫣的手挪到了他脸上。
瘦削而冷的廓,在初嫁过来时曾那样生疏冷厉,令她不敢靠近半分,只如履薄冰的照顾起居,事君如事虎。此刻,他的眉澈如旧,神却已是床枕间的温柔亲近,在她的指尖挲过时轻轻咬住。
阿嫣勾了勾,目光微觉迷离。
心轻颤,她知此刻心底的觉,缱绻眷恋并不比他少。
这趟回京,没了老太妃和王府的琐事压在心,没了旁人虎视眈眈,她跟在谢珽边,其实颇为轻松。回府那日他为她撑腰,是芥祖母和楚嫱言而无信,对待她的双亲兄弟,仍是颇和善的。以他对朝廷的敌视,能到这地步殊为不易,之后阖家游园,他陪着她重温旧日乐趣,不无溺纵容。
在祖父昔日居,他也曾与她弹箜篌,那样默契而心有灵犀的陪伴,亦极令她动。
她越来越喜这个男人,与刚嫁去时的初衷彻底背离。那个清晨,谢珽忽然发疯将她困在床榻亲吻后,她甚至想过,倘若谢珽要成夫妻之实,她也是愿意的。哪怕前路叵测,势迫、群狼环伺之,或许有朝一日她不得不离开王府,她也愿意放肆一回。
这个夫君,早已不止是名分而已。
但曾姑姑的叮嘱犹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