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桌边,拉开最右屉,里边是他抄的奏折,风格相较于其他甚是典型,他将不同风格的奏折并列放好,细细比较其措辞...
左边奏折措辞势而凌厉,应是官职,受皇上重的大臣所写,右边这份奏折措辞婉约柔,字里行间透着淡淡的忧愁,这份忧愁更像后娘娘心念皇上而不得,奏折在卷宗室保存残缺,不知于何人之手。
但看字迹,分明是一个人所写。
照霍权来看,写右边奏折时那人官职还不,措辞细腻得小心翼翼,慢慢的,措辞犀利一针见血,明显是升官地位尊贵后所写。
霍权是四品官,论品阶,在朝堂属中位置,然而言官里份最尊贵,他写奏折的话,既要有一针见血的功底,又不能失去那份小心翼翼。
他刚想提笔试着模仿写,老家就来了,战战兢兢地抱着好一个大盒,痛哭涕地说,“藏宝这么大的事都不让老参与,要不是冬青,老现在都被蒙在鼓里。”
老抱着盒,拿另只手抹泪,慢慢地走向桌边,肚贴着桌角,轻轻把盒放,“大人不再信任老了,老再保这些不合适,都给大人拿过来。”
霍权眉心轻,见老家边哭边掏腰间的小串钥匙,因神不好,他找锁孔找了很久,钥匙更是困难。
霍权上前帮忙,接过钥匙,锁孔,往右一拧锁就开了,老家搭搭地抹泪,“大人看看有没有少了什么。”
盒里是几摞一尺的册,颜有些泛黄了,但很整洁,他翻开看去,都是金银玉石古玩字画的数量。
翻了几页,很丰厚的名册。
老家还在哭,“小离开时要老好好照顾你,老自认不敢懈怠半分,偏偏那年大人自请去南境,老旧疾复发留在了府里,老愧对小嘱托,大人和老生了嫌隙都是老的错啊。”
霍权把名册放回去,看着老家睛说,“老家想多了。”
聂凿在南境胡作非为,弑祖的消息传回京,聂府动,聂凿几位叔伯带人霸占府邸宅,人们人人自危,偷了府里银钱逃跑,老家当时还是偏院里的事,以雷霆手段惩治了偷银钱的人,惩治被外人收买的家,把觊觎家产的叔伯撵府。
雷厉风行,不留面。
那样才保住了聂凿该得的家产。
应该就是名册上的,霍权拉住老家坐,端起桌上茶壶给他倒茶,“我怎会和老家你有隔阂,你想多了。”
“真的吗?”
他把茶杯到老家手里,“真的。”
老家双手抱着茶杯,满希冀,“大人以后什么事都会和老说?”
也没到那个份上,霍权说,“你不好,该多休息。”
“老死了多的是时间休息,现在只想多为大人办几件事。”老家慢慢地抬起茶杯,哆嗦地凑过去,极其小心地抿了小。
他神不好,霍权只给他倒了半杯,他喝得很慢,啜了两就不动了,抬起眸,等着霍权说话。
霍权认输,“以后这些事就给你去办了。”
老家登时笑容满面,“好呢,老就知大人没变,无论过去多少年,最信任的始终是老。”他放茶杯,像争得胜的妃,嘴角快咧到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