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豚(2/3)

她们二人收拾好便说要去敦促厨房些清淡饮，又只留了简涬赵蕴同室独，却无人开，赵蕴正生着闷气，翘着嘴足可挂个油壶。

“叁少爷，去和公主说说笑话吧，她和安王殿闹了别扭，正生气呢。”玉桂探门来与他。

“像那江里的河豚鱼。”简涬微笑，“叁月正是吃这鱼的好时节，若能扬州一带，当可品其鲜。”

简涬不是第一回被赵蕴莽撞举动逗笑，当也暗自笑了，安王或许十句有九句夹枪带，但说赵蕴小孩脾气倒是不假，全天除却皇帝，也只有她一言不合就让安王吃个闭门羹。

赵起话中半分审度半分警示，只怕是想剖开简涬的心来，瞧瞧究竟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万千思绪。简涬目送他至离去，视野再无他影后嗤笑一声，却不知是自嘲抑或是讥讽谁人之意。

简涬见她如此气愤填膺，笑：“嫂嫂现在可像一，你知为何吗？”

“公主曾言看清了其中一名守卫相，在则是听其首领与一人谈，似是中宦官，声线尖细，且品级不，无异香，应不是伺候贵人的份。”

“你先来。”

“哪里像鱼啊。”赵蕴疑，赵起骂简涬是个公狐狸，难不成她是河豚？

“安王吉人自有天相，想必是逢凶化吉。”简涬面不改，背后汗一片，浸过伤是刺骨的疼。

“你与你父像，若你是我妹夫，该省不少浪费的功夫。说吧，昨夜可有线索。”

看他不想开，赵蕴却偏要先撬开他嘴，目光如炬盯着他。

简涬一时打结，略带吃。

“非也非也，是这鱼球，有几分肖似嫂嫂，嫂嫂容貌沉鱼落雁，河豚见了本尊也是得甘拜风。”简涬既夸了她，又损了她，赵蕴非但不气，更笑到泪横飞，要简涬递帕给她。

“阿…蕴？”

简涬却蓦地面带绯，耳后便如煮过般涨得羞红，赵蕴见他如此，亦不知为何心鹿撞，无人说话却只觉空气也胶着绵密，如茫茫大海，有无形之力推着他们这扁小舟随波逐。

“不知。”赵蕴没好气地答，可念及是与赵起吵了架，且是为简涬打抱不平，何必将气撒到简涬上，又闷闷，“是什么？”

赵蕴笑逐颜开地回。

“阿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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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起颔首满意：“不错，该是知谁在捣鬼。居将军之孙居鞘，早在滇南和这伙胡人打过，此番派他去寻驸，当是万无一失。”

“河豚烧成菜自是条鱼，但平日在中御敌，便会张开全尖刺，像个圆球般鼓起来。”简涬那笑越发别有意，再听这般详细阐述，赵蕴不怒反笑，本想也拿书丢他，复又去盘算那河豚相，只觉过分好玩，趴在床铺上笑得不亦乐乎。

那村夫晚来一步，卯时百官便已等在大殿外了。”

“简涬先谢过安王救命之恩。”

月盈则亏，满则溢，分外总只得转瞬即逝。

“怎会有鱼得像球，还得像我。”赵蕴笑岔气地肚，心显是由转晴。

赵蕴郑重其事地要与他互昵称，倒像小孩寻了新玩伴，喊亲近些的名字更方便日后活络，许是只他多想，对她会错意。简涬如此一想，先是如释重负，而

“你以后不必总嫂嫂来嫂嫂去，若只有我们俩和玉桂萤在，喊我阿蕴便好。”赵蕴平复气息后，未等简涬拒绝又说，“我也不想有个叁弟，你本就比我大些，还我弟弟，显得我年龄可大。我以后就喊你阿涬，就这么说定了。”

左右无人，细听屋中只剩赵蕴擤鼻涕泪之声，另有萤劝她别与人置气，伤迸裂化脓还更麻烦，需以炉火烧了刀割，直让赵蕴说话声调低了些，怕那伤久不能结疤。

“不必言谢，但京城官场，个把小病，便可将你弹劾回简氏庐陵老家，以后可得打好自家人。”赵起笑不笑，拍拍他肩转院，又倏尔想起一事，回，“小九小孩脾闷得慌，多劳你陪她消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