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看这些,是想叫你知,她是一个对自己要求多么严格的人。从她母亲死后,到今天,她一天也没有放松过。”
然后,他就看到刘极真拿个芥,一本一本往外掏书!
“还有,要是她离开了,也请你好好活去,等她回来,不然的话,她不会安心的。”
谢星沉站起来,慢慢地、郑重地对他低行礼。
“这是明舒写的?”
谢星沉就照他的话,再次翻开一本。
“那……”
“没有哪里不好,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刘极真看着他的睛,郑重地说,“如果她有哪里得不好,或者不够的地方,请你宽容地理解她。要是有一天,她不得不离你而去,也不要埋怨她。因为,假如真有那一天,一定是不得已。”
“……”
谢星沉很恐慌,这是要拿书砸死他吗?
“或者说,是你太好了。”
刘极真轻轻:“她总是无时无刻不给自己压力,生怕自己得不够好。她得到的太少,任何一个人,都不想辜负。比如我,比如惠娘,尽她已经了很多,却总是觉得自己得不够。每一次回来,她总要忏悔,没能陪在我们边。”
刘极真又叹了气,指了指:“坐吧。”
谢星沉不知不觉,被他的语气带了。他看着刘极真,轻声问:“所以,是我了她?”
谢星沉先是舒了气,接着又提了心:“那师父觉得哪里不好?”
谢星沉早有觉,只是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他不能再忽略,只能小心问:“是我得不够好?”
“继续!”见他翻完了,刘极真说。
谢星沉懂了。
“我会的。”他说。
“你并不知。”刘极真直视着他,“其实我并不赞同你和她在一起。”
刘极真:“当初她被送到碧溪谷,我还沉醉于旧事中,并不她。她日常洗衣饭不说,还要自行摸索修炼之法。我不教,她就一本一本地读,一本一本地抄。”
谢星沉小心翼翼地拿起最上面一本,翻开来——
谢星沉懂了。
这是一本很浅显的基础书籍,上面的字不是印的,而是抄的。字迹有些稚,但很工整。
谢星沉:“……”
谢星沉不懂了。
“我知。”谢星沉低声说。
说到这里,刘极真睛里波动摇动:“整整三年,她就是这么过来的。”
谢星沉看着这些书,沉默不语。
“所以,是你太好了。你对她好成这样,她会很惶恐。她一次次地拒绝你,是生怕自己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或者给得不够。你越是珍她,越是把她当命,她就越害怕。”
每叠十本,几乎堆满了桌,刘极真终于停手了。他指了指:“看看吧。”
他决定不等了,主动击:“师父,您是对我不满吗?”
谢星沉看他绪还好,小心翼翼地坐了。
刘极真摇:“当然不是。如果她对你没有好,是不可能答应的。”
七八十本书,字迹从一开始的稚,到后来的畅,经过的是一个个孤独忍耐的日夜。
叹气。
“每一份,她都想加倍回报。”
“不。”刘极真摇,“你很好。”
刘极真已经知了天的事。
一本接一本,他终于全看完了,也终于看懂了。
刘极真低沉的声音,缓缓说着:“可是你的实在太重,到了她不得不面对的程度。除了回应,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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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星沉不敢坐:“您要是觉得,我有什么得不好,就打一顿气?”还举手发誓,“我绝不还手!”
这样他很慌啊!有意见大家能不能坦诚相对!
“……”刘极真,“叫你坐你就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