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潮(2/2)

既然不能为谷雁卉报仇，那她反其行之，索离开这城市。

她的人生难得疯狂，落之后，就是极度的冷静。

龙丝松了，地漏很合地这时候堵住，她要再迟起来，估计要当浮尸了。

于是她只能草草收拾一番，门上班。

她也分不清要摧毁一切是因为仇恨，还是因为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只确定一件事，当她想到自己的存在会被抹去，将不会再有停来的空隙去思考，不再为无数的困惑而辗转反侧，她就到疯狂的解脱。

昏睡之中，她好像听到过敲门声，又好像听到邻居在门说话，这群人总把一闲暇力用在上，好像工作永不饱和似的，她可比不上，疲惫的躯沾上枕就和床为一，除非有人把住的门轰开，她是半指都不会动的。

然而她什么都没答，面试官的目光逐渐冰冷。

但外忧能屏蔽，患屏蔽不了。

那津贴是现在工薪阶层薪3倍，未来还会增加。

房间小，邻里之间动静很容易就钻耳朵。

因为他们重至始至终都在攻破救世主居住的楼——拥有禁止任务生力场的“叁十一楼”，一直将人们阻挡在叁十层楼的天台。

像她这什么都说不的，末日时期必定是缩在地掩里的胆小鬼，什么贡献都没，还极有可能患有心理创伤，只想把工作地变成另一架温床，继续集利益的寄生虫

她预料到会问什么，也准备好了答案。

门有个大箱，楼的灯早坏了，今天却亮起来，但她锈钝的神经并没反应过来，也没往箱里看一，以为是住着一家五的邻居又去哪儿捡了废旧家，家里放不搁她门来着，直接开门二十平米的屋。

关掉龙，开始着手排，地漏却咕噜咕噜通了。

楼间静悄悄，门的纸箱还在。

她好死不死睡在直接搁地板的床垫上。

也是从那一刻得知，她再也不会提起末日那一年发生的事，同时她业已改变，从前她的追求，不再是她日后的追求，从前对她重要的东西，日后也不再对她重要。

区的房，现在荣升为“都市贵族”，每天不事生产，政府照样人发放津贴。

屋里淹了。

吕虹不是没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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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公务员结果公开的那天，刚好是她得知谷雁卉的仓库还存在的那天，那个勤工俭学的女生，为她打开仓库门。

但都跟她都没关系，她一次都没回去过大府区，直到考公务员失利，斩断最后一丝通往正常世界的希望，她便没了顾虑，安心地踏上绝路，即便电话里那小女生的话分明指向人已经去过仓库，可能明白了那是什么东西，会有举报的风险，但她毫不在意挂断电话。

邻居也不敢轰她门，有时候不苟言笑就是质量最好的城墙。

考公务员面试之前，她的成绩都很好，教条式的东西，费不了她多少时间，她甚至可以白天看书，晚上混赌场，可想笔试对她之简单。

只因他们是末日时期就迁徙到纪念区的原住民，见证过神迹，是神的选民，救世主的余荫庇护他们一生衣无忧，也并不为过。

熟睡的她梦见倾盆大雨淋上，不一会儿积就淹到膝，那觉过于真实，床般的激凌凌，她不得不醒过来。

她终于觉得不对。

救世主留来的每一寸砖瓦，他的选民们都竭力维护，就像一大片古董区，还没来得及挖掘到某些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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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答：积极参与防空地外文明研究，协助教授和研究员收集科研材料，并且遵照上级命令，接过那已被封神的文明中的一员，了解了绝大多数同类不会了解的信息——最重要一，参与过大府保护区的建设，甚至那些人在庆祝重见天日的那天，同时商量怎么在大府区买房如何先手为的时候，她也在场。

凌晨五，她拖着疲惫的返回廉租房。

面试官在表达对她笔试成绩的满意之后，果然问了那个问题——你在灾难中了什么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