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发现, 自己若是“十七”的话,那么她的经历恐怕也不会太简单, 甚至可能比金凤儿还要一言难尽。
她担心自己会让白梼失望。
白梼看了金钗儿片刻,因背着灯光, 他的双眸讳莫如, 如同海, 却又有几许星光似的, 在其中浅浅摇曳。
正在金钗儿不知他将如何回答的时候,白梼突然:“还记得翰林院许编修的事吗?”
金钗儿。
白梼:“你可知坊间之人怎么评议此事?”
金钗儿有些迟疑, 她毕竟没怎么门,便:“怎么说?”
白梼:“有的人不知许编修是被人动了手脚,只说是天报应, 但有的却猜到了是有人给那屈死的朱姬报复,也是啧啧称。”
金钗儿轻轻挠了挠耳朵:“你、你跟我说这个什么?”
白梼沉声说:“我把这件事告诉你, 无非是想你知, 就算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也绝不可能变成一个是非不分之人, 再比如广济寺那件事, 你那么, 不过也是自保兼救人而已, 更不必再提之前你救来府的秦夫人,来刺杀我的林芳,以及留歌坊的薛楼主了, 哪一件不是为了救人命?就算你不信自己,也该相信我……我是不会看错人的。”
金钗儿愣愣地听着,听到最后一句,眶顿时了:“白大哥……”
白梼本只是为探望她来的,并不肯逾矩,见她双泪,有些委屈又有些释然的样,倒像极了他记忆中的那个憨憨的小姑娘。
当不由地张开双臂将金钗儿轻轻地揽怀中:“钗儿你要记住我所说的,不你先前在外了什么,我始终都认定了是你。就算你真有不是之,那也是因为我之前错失了你,这绝不是你的错,知吗?”
倘若当初金钗儿没有给偷梁换,留在府锦衣玉的自然是她,以她的本,绝不会像是金凤儿似的尽那些令人发指的缺德之事。
更何况白梼已经猜到,这些年金钗儿在外……定然吃了很多苦。他加倍的怜惜呵护还来不及呢。
这一场夜探,终于解开了金钗儿的心结。
白梼去后,她才转忧为喜,刚要睡觉,却听到肚咕噜一声,竟是饿了。
正想着悄悄地搜罗些心饥,却是新燕悄悄地走来,笑:“大爷真真心细,临去叮嘱我,说你晚饭没好生吃,让我叫人去吩咐厨房些夜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