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今天被废了吗 第52节(2/3)

他躺在龙床上，垂垂老矣，发黑白相间，极其苍白无力, 浑浊的老人看着谢行之, 低：“我就知坐上这个位置的人会是你。”

谢行之替她穿衣的手微顿，没有说话，然后又将塌塌的袖放外衣里，一一替她把衣裳抻平整，低语：“君，你不需要这些事。”

谢行之却是笑了，笑容中透着苍凉与悲壮，“所以，君，无论你再怎么样贬低自己，我都不会放过你的，活要人死要尸，你死了这条心吧。”

可谢行之却是步步近，看着她底的恐惧心底传来一丝不可名状的痛楚，他扯了扯嘴角，微笑着：“君，论疯论狠你从来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不要再试图激怒我。你乖乖的，乖乖地待在我边，我会好好补偿你的，真的。”

窗外天光微明，谢行之亲自打了端房间给霍君穿衣洗脸。他分明这些年养得一贵气，起这些事来竟让人不觉得违和，甚至还有些好看。

霍君心神一凛。

可是，结局如何，都瞧见了。

他言语真挚，声音轻柔，若不是说的话过于可怕谁又能想到这是威胁呢。

“谢行之，你已经疯了。”霍君后退一步。

他咽了，可能很多人都不知，先帝死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不是他心的六皇谢璟之, 而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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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霍君的手臂，一反抗的余地都不给她，用布巾遮住霍君那双澄澈又透亮的睛，低哑：“君，别这样看着我。”

她：“该是一条残了的狗，被你用锁链圈住了脖颈罢了。”

那时的谢行之满心的谋诡计才些微的得意，“可你看不到了。”

就好像他是无家可归的恶犬一样。

提及三年前, 谢行之的气焰也凝固了一瞬。

她终究是将这个不敢轻易涉及碰的伤疤揭开来了，她到底是无法逃避自己心的谴责，霍家军三千余战士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突然被弃的缘由找来？她的弟兄们不能死得那么冤枉。

“真的。”

第61章 别后悔   提及三年前，谢行之的气焰也凝……

*

“我还会日日夜夜与它同寝，与它、”

她突然恶从胆边生，面无表：“若我胳膊还在，便不需要你帮忙。”

辉文帝猛咳两声，缓了许久才缓过气来，便如那摇曳的烛光，早已油尽灯枯。

霍君冷看着他忙上忙，像极了从前刚新妇的自己，每日里积极主动地照顾他，为他洗手作羹汤，添衣保，喜得很，以为这样便是了一个好妻，他就会喜自己了。

谢行之拧着洁白的布巾，垂眸：“君，你知你的那条断臂是如何安放在中的吗？”

“只要你留来，我们便可恢复如初，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霍君冷笑了一声，“你这是要将我当金丝雀豢养起来吗？”可话一，她又觉得可笑了，她何德何能，当一只金丝雀。

霍君能受到眸上的布巾都在颤抖，她闭了闭，“若你真的在意，三年前，你为何要抛弃天幕城？”

“别说了！”霍君打断他的话，她听得骨悚然，浑疙瘩倒立，差一就呕吐了来。

他将布巾摊平，缓缓走近，平淡地叙述，“护国寺的慧安和尚每月初一十五都会来替它念经超度，替它祈福。”

他竟是将自己的断肢如此对待！她一想到他每日每夜对着自己躯的一分着这些事都觉得恶心！

他低：“我将它安放在冰棺之中，保存完好，每日以神佛为供，每隔七日一祭祀，贴满了死生符咒，以保那残魂必不会被无常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