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今天被废了吗 第62节(2/3)

他又探望了望霍君后，见真的什么都没有，底最后一丝光亮落寞去。

她如今归来，无倚靠，比之从前，更是境艰难。

这三年，虽有好转，可是得知君与晨绍的死讯，他没有一日不活在自责当中。

他想起林晨绍，没关系，他们还有往后的大半辈可以纠缠，那个残废迟早消失在君心底的。

林山河的模样已是华发半生，面容苍老颓废至极了。他拄着拐杖脚不太方便地向霍君走来，咙嘶哑地唤了声，“君。”声音哀切又悲伤。

会允许的。

她该怎么告诉他呢？告诉他林晨绍还活着却残了，告诉他林晨绍还活着却因为她，因为他的君主，因为私恩怨有家不能归？告诉他为了苟延残林晨绍被去了燕国……

可等他想千里驰援之时，却不想一时旧病发作，竟是中风痪了半边。

可是……

他不知何时苍老至此，霍君突然觉得自己过去的三年是多么的不孝，如果不是她，林晨绍早就回来了，如果不是她，林晨绍也不至于如今有家不能回，有国不能归。

她觉得自己有愧至极。

可是……

可是……一瞬，门传来一尖细的嗓音。

林山河似是也知自己的要求有些无理，脊背更加低垂。

霍君鼻尖一酸，她如何能不知林叔叔在找什么。她张开嘴，恨不得这一瞬就告诉他，林晨绍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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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懒得废这些心思，反正从回来的那一刻她就知，这样的算计，不论大小，只要她活着一天就不会有断绝的一日。

他对不起两个孩，对不起天幕城的百姓，更对不起地底眠的旧友霍成山。

霍君傻怔在原地，如果说，她不惧怕回到盛京城是因为她问心无愧，那么，对上林山河那双苍老浑浊的眸时，她心底的防线突然坍塌了一块。

他滞留在盛京城的这三年才是真切地受到这皇城里的算计与权谋，稍有不慎便是死无葬之地，尤其是霍君这样常年伴君如伴虎的人。

林山河似乎是明白了她要安自己，勉扯一个笑容，：“你不必说，我知的，战场上生死有命，不是谁都能运气好捡回一条命……”

她刚准备回房休息，却又迎来了一个更不愿意见到的客人。

凭什么林晨绍不能与他父团聚，凭什么她要被困在这里？

林山河这才颤巍巍地转，然后劝：“君啊，你可要好好珍惜，要好好活着，千万要好好活着啊。”

林山河不仅仅是面相苍老了很多，就连气神都寡淡了不少，霍君见着他的第一便是想给他跪，可他却用拐杖拦住了她，颤声：“你是君，我是臣，不必如此。”

霍君瞬间止不住地泪崩，她真的很想，很想在这一刻不不顾地将一切都告知林叔叔。凭什么他们保家卫国，为守城残缺甚至战死，最后要落得这样的场景？

当年，皇城混，楚国公位，割地求和的命令一，他便猜到了边关将士们的凶多吉少。这三年来，没有一日他不在悔恨，当年为何要同意两个孩领兵作战上战场。

霍君角酸痛，心底的恨意顷刻间膨胀到自己都控

只见是太后边的大太监朱公公，他挽着拂尘，恭敬。

他半截埋黄土，林家，霍家，整个天幕城，霍家军都只剩她一个人了。就当是他自私吧……

她嗫嚅了半晌最后还是没能说。

霍君看着林山河跟着朱公公离开，他的背影伛偻，姿早没了战场上的，倒是战场上留的伤痕病痛倒是现得淋漓尽致。

无论是哪一条她都说不，这样的消息对于林山河这个保家卫国了一辈的人来说太残忍也太可恶。

*

里，送走丽嫔之后，霍君微微叹了气，小孩心纯良，只是瞧个新奇，可丽嫔心思却不见得那么单纯，瞧着像是来向她显摆她与小皇母，叫她不要打注意的，霍君冷笑一声，真是都还没坐，这些人就迫不及待了。

要好好活着，这很重要。

“见过皇后娘娘，林将军，太后娘娘有请。”

该死的是他这把老骨才对。

林山河看见她，再看看她缺失的一臂，本有无数言语想对她说，可是最后却只化作了一句，“平安回来了就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