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不住。
晚间,谢行之来的时候天已暗,还起了小雨,可他还是满心喜地去了。
他想到一个能轻松解决君没有倚靠的好办法,只要她答应,他便立即让人将谢谨言过继到她膝。往后,便没有人能再说她什么了。
再过些日,又到了君生辰。他会好好办,给她一场最盛大的生日宴会。
从前都是君记挂着这些,给他准备礼的。如今,他也记挂起来了,他摸着怀中的玉箫,想起从前那支被自己砸坏的玉箫,君从来都是拿她最喜最用心的东西送与自己,他过去不曾正视,如今他都会一一捡拾起来。
谢行之角微扬,去往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他一到,便觉得气氛不大对,霍君站在雨幕里,雨势不大,可她浑都透了,面也苍白如雪。
“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照顾皇后的!”他怒从心中起,立刻便训斥起的才女。
冬夜的小雨密密麻麻,冰寒刺骨,连雀连莺心焦却也劝不动她,她连伞都不让撑,底的人只能陪着她一起淋雨,见谢行之来了,跪地求饶,绝不敢推脱。
霍君就站在那儿,神冰冷地看着他发脾气。谢行之将自己的披风盖在她上,想将她送回房间,却发现她拧着脾气,丝毫不动。
谢行之心神一凛,低唤:“君,别闹了,我们去好不好。”
她如今的比不得从前康健,上回在路上轻微着凉都昏睡了好几日,实在是不能这般糟践自己。
霍君看着他心焦火燎的神,冷漠如霜。她就站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弹。细雨渐渐也打了谢行之的发。
李德让撑着伞,偏这边些许便让霍君淋雨,偏那边些许便让谢行之淋了雨,尤其是这二人又气氛诡异,急得他额上不知是汗还是雨。
他扶着霍君的肩膀,她浑冰冷,手凉得刺骨,他不想和她犟,劝:“君,你这样只会作践坏自己的,威胁不到我,你明白吗?”
霍君看着他,眉寒凉,“是嘛?你凭什么觉得我是想威胁你呢?谢行之,我就是在惩罚我自己。”
惩罚我自己为何当初如此愚蠢,招惹了这样一个畜生,惩罚我自己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走到今天,惩罚我自己害得亲者痛仇者快,惩罚我自己害得林叔叔和林晨绍至今无法相见,一个垂垂老矣困顿于此,一个躯半残远在燕国。
错的是她,他们有何罪,要受此折磨?
“霍君,你又犯什么倔?”
他鼻翼耸动,面容扭曲狰狞却又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他不明白昨日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又发疯倔起来了。
他刚想发脾气,却见连雀低声:“林将军今日来过……”
谢行之的气焰顿时吞没大半,他怔在原地,不知该如何示好,竟有一束手无措的局促。
他颤抖着将人抱自己怀里,然后放低段,哀求:“君,你别这样……我宁愿你是在威胁我……君,你想要什么你告诉我,你别这样折磨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