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记 第97节(2/2)

以前，他为她背负得太多，如今，换她来保守秘密。

将煎好的药去，不过两个时辰，李容渊便醒了过来。

虽特意洗更衣，阿素还是懊悔来得匆忙，竟叫李容渊瞧端倪。她想说些什么掩饰，却到李容渊的手指轻轻抚去她面上的灰印，温柔而有力。

埋在他，阿素转了话：“怎么这么久才醒。”

泪止不住的来，阿素到有人扑过来，用力抱住自己，是阿耶和阿娘。

早先她已打定主意，昨夜的事半分也不会对他提起。

见她上被烧伤了好几，万幸人没事，安泰着泪，心疼得说不话来。

方才见他睫一颤，睁开了双，阿素立刻扑在他边：“怎么样？”

也不知他信没信她的话，李容渊撑着起，用力揽她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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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他那样的人，得知这事后声音也有些发抖。

鼻一酸，更多的泪涌来，阿素不由偏过：“连烧了几日香，怕是蹭上了炉灰。”

阿素不敢信这样的好消息，目光从元期面上又移到安泰面上，见耶娘皆是一般神，才终于确认那话不是哄自己。

阿素却握住她的手，满是黑灰的脸上绽个大大的笑容来。

但阿素一也不激，她还活着，就意味着还愿不成功，李容渊没有得救。

李容渊低沉的声音沙哑：“怎么成这样。”

燃了这么一场大火，终是惊动了他们，从宣徵殿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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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想到他还不放过这这事，阿素意识背好起了灼伤的手，郑重解释：“是鲜于医正找到的，就在你娘留的那些书里。今日也不知怎么，里竟着了场火，将冷中旁的东西都烧没了，只剩个盒，里面有本书，正提到一波斯的奇毒，还有解毒的方。”

李容渊没有说话，而是努力抬起手，抚上她的面颊，阿素这才发觉她又泪了，晶莹的泪顺着她面颊来，挂浅浅的灰印。望着李容渊眸里的自己，阿素知那样一定很丑。

昏睡多日，他的变得虚弱很多，但这会逐渐恢复生机。

见李容渊依旧望着自己，阿素正：“许是冥冥之中，你阿娘在保佑着你。”

她的声音闷闷的，既像是埋怨，又像是撒。李容渊却不肯罢休，用力环着她：“解药是哪来的。”

其实这段话大半是实，再忆昨夜，阿素只觉像一场梦，只有上的疼痛提醒着她，一切皆是真实发生过的，她几乎就没命了。

推开那梁，不顾灰烬带着余温，阿素用尽全力地扒着，想把丢掉的往生经找回来，她要再来一次，这一次不能任何差错。

见耶娘红着双目，难掩忧心和心痛，阿素自责起来，哽咽着开，却听元期压着绪：“远之都告诉我们了，乖女莫怕，鲜于医正已找到解毒的法，这会已在备药了。”

极凶狠地瞪着姜远之，她发疯似地冲到她记忆中那火圈的位置，见那里正有一截倒塌的梁。

她活着，他也活着，耶娘阿兄皆安好，这世间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但只要李容渊得救，即便她付再多也值得，她不想他忧心。

但上天并没有满足她这个愿望，在灰烬中阿素一无所获。她终于明白自己只有一次机会，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听完她的话，李容渊蹙的眉峰微展，似是接受了这个解释，阿素松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