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哥当男人看啊。”
舅舅终于哑无言。
这时,江启年着半的手走了来。隔着厨房到餐厅的一段距离,他先是跟江示舟换了一,然后又走上前去,俯搭在舅舅后的椅背上,用一副不经意的快语气话:
“噢对了,舅舅,刚好今年趁着过年,我和小舟也有重要的事要跟您汇报一。因为我爹估摸上就要放来了,我们俩就这个事商量了很久,都同意是最好不要跟他再有任何牵扯。
“在国我们都怕他哪天又找上门来,刚好我公司有外派到国的岗位,小舟也申请到了那边的全奖博士,我们打算先一块儿去那边待个几年避避风,所以结婚的事舅舅您也没必要替我们心了。我们这况,只能要么等过几年回国了再考虑,要么就直接在国找对象,不可能先在国结了婚又逃到国外去。年后我们就准备发了,等在那边安定来了,就邀请您全家去那边过年。”
最后一句其实也就是客话。相较其它国家而言,国签证对于普通国人就是地狱难度。像他爹这人,除了偷渡以外,这辈就不用指望能境了。
中国的俗语很多。既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也有“万般皆品,惟有读书”;既有“父母在,不远游”,也有“族望留原籍,家贫走他乡”。
对约等于无母无父的兄妹俩来说,“无后”和“远游”似乎也不是什么罪过。
“时候不早了,我们明早还得赶铁回去,就先不打扰舅舅舅妈休息了。谢谢舅舅舅妈今年也招待我们过年,祝舅舅舅妈新的一年健康万事如意,也祝弟弟妹妹学业步。”
跟亲妹妹在一起十年,江启年对外撒起谎已经是信手拈来。刚走舅舅家小区的大门,江启年就从大衣前的袋里摸白天摘的戒指,熟稔地回左手的无名指,再从侧兜掏车钥匙。
在江启年的死亡注视,原本巍然不动的江示舟终于悻悻地耸了耸肩,翻着白,照着江启年的样摸自己的戒指了回去。
对于舅舅一家,他们俩归到底还是外人。他们不应该,也没兴趣打扰人家难得阖家团圆放松的夜晚。没有孩和父母在侧,今晚俩人有的是时间和方式消遣庆祝。
现在刚过晚上八。发动车引擎后,江启年借着倒车的工夫,侧着脸对江示舟:
“对了,这边附近好像有几片海滩可以燃放烟来着,要不现在开车去放烟吧。”
X市也是一座海滨城市,沙滩众多,对烟爆竹的控比A市松散得多。
江示舟正坐在副驾驶上玩手机。听到江启年的话,她才抬瞥他一,皱了皱眉:
“现在这个,哪里还有烟卖?”
除夕夜晚,就连商场都是傍晚五就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