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以溪的声音虚得像是一个字就要没音了似的。
安沐无奈,只能再度挑帘来,怕站在床边简以溪不自在,重新回了地铺坐。
手牵着,人也陪着,照理说简以溪该消停了吧?
安沐抿了抿,探手关了床灯。
安沐牵住了她的手,握了握。
简以溪平躺在床上,这会儿也不说被压着难受了,从肩膀到脚都盖得严严实实的,除了脑袋,只留了两条胳膊在外面,脸颊还是红扑扑的,估计一时半会儿是不去了。
“你睡,我坐这儿陪你。”
安沐:“快睡。”
“拉手……”
“好了,睡……”
“个……你再,再去一。”
“来吧。”
“我还是去喊护士吧。”
又晃了晃她的手。
直到床帘再度撩起,简以溪才想起自己还没兜上。
安沐盯着床帘上的黑影,看着它艰难地蠕动着,左一右一,起起伏伏,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停。
从始至终,简以溪都没觉得安沐半夜三更一声不吭站在她床边有什么不对,反正都是自己的错。
她吓得赶摸了被,还好还好,被还好端端盖着,没有走光。
安沐把扁盆放到床底,抬眸望向她,漂亮的脸是简以溪朝思暮想了一年多的,可这会儿她实在顾不上欣赏。
沐心中已经彻底没了形象,就像一坨没用的垃圾,什么事都不好,还又脏又恶心,跟个废一样躺在床上就嘘嘘,她怎么就不能去厕所呢?明明就几步路!她折的是肋骨又不是!
人家不。
哪有看护跟病人争床的?
最后一个“吧”字还没,就见简以溪艰难地朝床边挪了挪,挪一小片空地,昏暗中也看不清她的表,只听她得寸尺:“躺这儿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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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中,简以溪的眸着光,声音又又甜又可怜,让人不忍拒绝。
安沐无奈,小声:“有什么快说?”
安沐把后的凳往前稍挪了挪,坐。
“好了?”
床帘还算厚实,床灯亮在里面,隔着帘布只能看到黑黢黢的人影恍在上面,并不能直观得看清里面在什么,还算能保住隐私。
“别,我已经缓得差不多了,你就去等我两分钟,很快的。”
里侧病床的病人翻了个,又翻了个,似乎已经被吵醒了。
安沐收了床帘,站在床边看着她。
“有什么明天再说,先睡。”
晃了晃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