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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只要是在家里，老爷就不允许江让跟苏兰嫣一样称呼他，说话的时候更不许江让打断，江让也从来很守规矩，今天这是第一次。

他太冷静了，本该是可造之材。

“可惜啊……”老爷轻声叹。

他又转向了慕羽：“你说！”

疯了吗？他居然把所有责任都揽到了自己上？！

像是看到了某希望似的，他突然就觉得很安心。

老爷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心都是从一场场的腥风血雨中磨砺厮杀来的，却不知，一个普通人心要死过多少次，才能在面对死亡的时候这么沉静温和。

面对生死还能这么冷静从容，如果不是因为慕羽和江让这关系，他甚至都想把人收在边亲信了。

慕羽说得沉着从容，一丝停顿都没有，声音也很好听，像是滴在岩上的珠绽开，却把江让急得了一汗。

慕羽微微笑了笑，安详的闭上了睛。

看来真的是急疯了。

“江州苏家声名在外，这事传去不好听，对苏氏影响也不好，最好的办法是您杀了我，江让和江太太依旧夫妻和睦，什么都没发生过。”

慕羽目光上移，看着老爷逐渐有些沟壑的面容，平静无波：“跟江让没关系，是我为了拿角勾/引他。”

慕羽一双黑漆漆的睛如同两泉，盯着老爷手里黑漆漆的枪。

老爷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声若洪钟，威严犹在：“我在跟慕先生说话，你要是多嘴，信不信我现在就毙了他？！”

这一辈，他最敬佩的就是不怕死的人。

江让是真的快疯了，他不顾游家的阻拦，甚至还推了游家一把，几个疾步窜过去，一把把慕羽拽到了自己的后，另一只手握着枪，把枪抵在了自己的眉心。

“说得有理，我就兰嫣这么一个女儿，不能让她受委屈。”老爷却了，“慕先生，这事儿你别怪我老，要怪你怪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慕羽——”

“闭嘴！”老爷怒气更甚，“你还有没有儿规矩？！”

应该能真的要了人的命。

说话间，老爷已经把枪抵上了慕羽的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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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把枪和慕羽隔开了，他觉得稍微轻松了一些，居然也能半开玩笑的跟老爷说话了：“您行走江湖一辈，总得讲儿理。”

“老爷……”

他没玩过真的枪，拍戏的时候用的都是假的，伤不了人，但是这把枪……

他望着老爷，急声：“您要为兰嫣气，冲着我来，这件事跟他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