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质询的目光,只好环视空地四周。三条小路相通向林中,其中一条小路径直穿过林间,通向边。
“那是……”
“湖,”伊芙琳的目光越过我,“我想算是个湖吧。查理·卡佛就是在那里杀死了我弟弟。”
瞬时我俩一片沉默。
“对不起,伊芙琳。”我最后开了,为自己的冷漠和不贴窘迫不安。
“你是不是觉得我冷酷无?可这是很久以前的事,现在想起都觉得似乎从未发生过,”伊芙琳说,“我甚至想不起托斯的样。”
“迈克尔也这么觉得。”我说。
“那没什么好惊讶的,事发生时,他比我还小五岁呢。”她将双手抱在前,幽幽地开,“那天早晨我本该照看托斯,但是我想去骑,他总在烦我,所以我就和他玩捉迷藏,然后甩掉了他。如果我不那么自私,他就不会现在湖边,卡佛也不会向他动手。你想象不到这个想法如何纠缠着那时的我。我睡不着觉,吃不东西,中只有愤怒和自责。谁要安我,我就恶语相加。”
“是什么改变了你?”
“迈克尔。”她的笑充满希望,“我待他很是刻薄,可以说糟糕至极,但是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一直陪伴在我边。他看到我的悲伤,就想让我好受一些。我觉得他不一定知怎么回事,真的。他只是对我好罢了,可就是他让我不再自我放逐。”
“因为这件事,你去了黎,好逃避一切吗?”
“我没有逃离,几个月后父母送我去了。”她咬着嘴说,“他们不能原谅我,如果继续待在这里,我也不能原谅自己。我知国本来是对我的惩罚,但在我看来,背井离乡反而成了好事。”
“然而你又回来了。”
“你说得好像我愿意回来似的。”她苦涩地说,风在林间呼啸而过,她了自己的围巾,“是父母命令我回来的。他们甚至威胁我,如果拒绝回国,就剥夺我的继承权。我不答应,他们就威胁要剥夺迈克尔的继承权。于是我就回来了。”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样冷漠地待你,却还要为你举办舞会。”
“舞会?”她摇摇,“噢,亲的,你真的不明白这里的吗?”
“也许如果你……”
“明天就是我弟弟被害十九年的忌日,斯安。我不知为什么父母要纪念这件事,就在我弟弟遇害之地重新开放大宅,请回当年被邀请的同一批客人。”
她的声音里升腾起愤怒,又夹杂着痛苦的悸动,我想尽力将那痛苦拂去。她将脸转向湖,蓝的睛了。
“他们将忌日伪装成舞会,还以迎我归国的名义邀请客人,我觉得可怕的事即将降临在我上。”她接着说,“这不是庆祝,是惩罚,五十个客人即将在这里盛装见证我的惩戒仪式。”
“你的父母真的这样恨你吗?”我震惊地问。此刻的觉让我想起今天中午,那只小鸟撞到玻璃上时,我中涌起的切同,也为命运骤然而至的残酷鸣不平。
“母亲早上给我一个信,让我到湖边来见她,”伊芙琳喃喃,“但她没有来,我觉得她本没想来。她就是想让我站在这里,在悲剧发生的地方回忆过往。这解答你的疑问了吗?”
“伊芙琳……我……我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