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3)

“别往心里去，”他半信半疑地说，“别想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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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搞错了，对吗？”迈克尔注意到了我的疑惑，就问了一句。

“你吗？”他问，“要不要去叫迪基？我刚看见他……”

我从衣柜里取大衣，裹上围巾，上厚厚的手，揣着裁纸刀和棋了门。夜晚寒冷而清冽，等适应了黑暗，我一新鲜空气，空气里还带着暴雨的意。踏上碎石路，我绕着宅走向墓园。

等待着静谧的降临。伊芙琳请我席晚宴和舞会，但是我不能和这些人搅在一起，因为我知了自己的份，也知他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厌倦了这个大宅，也厌倦了他们的游戏。我准备在夜里十二十分去墓园与安娜见面，然后我会找个稳妥的人带我去镇上，离开这个疯狂的地方。

这些想法差让我掉回去，然而要想与过去的我对抗，怎能

“关于那个女孩被杀的事啊，”他疑惑地笑了，“丹尼尔告诉我全搞错了，我半路就解散了搜索队，觉自己像个傻瓜。当然也没什么坏。”

有人敲门，我从椅上慌忙起，手里还握着这枚棋。离去墓园约会的时间越来越近，我也越来越神经张，甚至炉火发的噼啪响声都可能让我从窗去。

“误会？”我问。

“我就是不太想去。”我说。

我目送他离开，咀嚼着他带来的消息。我几乎忘记了今早安娜在林中的逃亡，即将发生的在墓园里的会面，驱散了这段恐怖记忆。然而，即使丹尼尔一直在遮遮掩掩，显然还是发生了大事。我肯定自己目睹的一切，那枪声、恐惧都是真实的。安娜被一个黑衣人追赶，我现在觉得那人就是侍从。无论如何，安娜没有死，昨晚遇袭的我也幸存了来。她想和我谈论这些吗？谈我们的共同敌人，谈他杀我们的缘由？可能他是来要毒品的，显然那是很值钱的。也许安娜是我的搭档，是她从箱里取走了毒品，以防落敌手。这至少解释了为什么会留枚棋。难不成是暗号？

我用手指了一，可他没明白这手势的意思。

他用指关节敲了敲门框，转走了，和其他客人一起去参加舞会了。

我收了双肩，胃里有些翻江倒海。

“你在啊，”迈克尔冲我皱皱眉，“你怎么还不换衣服？”

他又敲了一门，不肯离开的样，像个礼貌的撞门锤。

“我不去了，”我说，“因为……”

丹尼尔？他怎么可能知安娜还活着？

我看向箱里的那枚棋，拿起凑近火光仔细端详，希望它能勾起更多回忆。它静静地躺在我手上，没有亮任何记忆。这是国际象棋里的“象”（1），手工雕成，上面满是白漆，和我在宅里面看到的象棋大相径，宅里的象棋是昂贵的象牙装。但是……这枚棋于我而言有着特殊的义。不它能不能让我想起什么，都给了我安。握着它，我又有了勇气。

“好吧，如果你确定的话。”他说得很勉，神和声音都有些沮丧，“很抱歉你这一天这么糟糕，贝尔。希望明天会变好，至少误会都解除了。”

“好的，我该走了。”他清了清嗓，“祝你好运，老兄。”

“贝尔，你在吗？”是迈克尔·哈德卡斯尔的声音。

我赶抓住他的胳膊，他差要飞奔到走廊那边去找大夫。

“是的，”我轻快地回答，“是……错得离谱。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你确定吗？一会儿有焰火表演，我肯定我父母一整天都在酝酿一个惊喜。太遗憾了，要是——”

“真心的，我不想去。”

说这话时他拖了音，像是绷的橡圈。我能听来，他不仅怀疑我讲述的经历，也怀疑前站的这个人。毕竟，我不是他之前熟悉的那个人，他也意识到我再也不愿意变回那个人。今天上午，我想尽一切办法来修补我们之间的裂痕，但是斯安·贝尔是个毒贩，又是个懦夫，往往与蛇蝎为伴。迈克尔与那样的人为友，我又怎能把他当作朋友呢？

我害怕这个林，更害怕这次会面。

刚刚醒来的时候，我最想搞清自己的份，但是昨天晚上的遭遇，现在看来焉知非福。伤害给了我重新开始的机会，但是如果与安娜的相会唤醒了所有的记忆该怎么办？我这一天修补好的混人格，能否渡过这场劫难？会不会被彻底冲垮？我自己又会不会被彻底冲走？

我把棋放在炉架上，然后去开了门。大厅里的人装束各异，迈克尔穿着鲜艳的橘红外衣，手里摆着一个型太面的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