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他所建立的生活?最好在这里奋勇抵抗,对我将要成为的人满怀信心。
我咬牙关,顺着小路穿过树林,来到一个园丁小屋前面,屋里漆黑一片。伊芙琳正靠在墙上烟,脚放着个提灯。她着米黄款大衣,穿着筒靴,与这一格格不的是,外面穿着蓝晚礼服,上着璀璨的钻石王冠。她其实很,虽然穿得有些不搭调。
她察觉到我的注视。
“晚宴后没时间换衣服。”她辩解,扔掉了烟。
“你在这儿吗,伊芙琳?”我问她,“你应该在舞会上啊。”
“我溜来了。你不会认为我喜在那里待着吧?”她说着,用鞋跟去碾烟。
“这很危险。”
“那你单枪匹地去就是愚蠢,而且我还能助你一臂之力。”
她从手袋里掏一把黑左手枪。
“你的手枪到底在哪里找的?”我到震惊,又有疚。我的麻烦使伊芙琳拿起武,这一想法就像是对她的背叛。她应该在布莱克希思的大宅里面待着,和安心,而不是在外面担惊受怕。
“是我母亲的枪,所以要问得去问她。”
“伊芙琳,你不能……”
“斯安,在这个可怕的地方,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能让你一个人走墓园,你不知那里等着你的是什么。已经有人想要杀你,我可不能让他们再次动手。”
我哽咽难言,无限激。
“谢谢你。”
“别傻了,要不是来这里,我还得在众目睽睽之待在舞厅里,”她说着,拿起提灯,“我应该谢你。现在,我们走吧!一会儿如果我不能回去讲话,后果就严重了。”
墓园中夜凝,铁栅栏有些坍塌,树枝低垂到歪斜的墓石上,地上堆着厚厚的腐叶,坟墓开裂,石碑岩块剥落,死者的名字随之化为齑粉。“昨晚你收到的那张便条,我问过玛德琳,”伊芙琳说着,推开了吱嘎作响的墓园门,我俩走了去,“我希望你不会介意。”
“当然不会,”我张地四张望,“说实话,我都忘记了。她是怎么说的?”
“她只说那便条是厨娘德鲁奇太太给她的。我单独又问了德鲁奇太太,她说有人将那便条放在厨房里,她也不知是谁留的。厨房里总是人来人往。”
“玛德琳看了那便条吗?”我问。
“当然看了,”伊芙琳苦笑了一声,“她承认的时候都没脸红。字条上的留言很短,就是让你立即去老地方。”
“就这些?没有落款吗?”
“恐怕没有。抱歉,斯安,我本来希望有更好的消息。”
我们走到墓园最的坟墓前,是一个型的大理石墓室,上方的守护天使已经碎裂。一只提灯挂在天使的手上,在黑暗中发摇曳的光,这是唯一的光源。墓园里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