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基医生冲上楼来,和其他客人不同,他已经穿完毕,大胡整理好了,秃上也抹了护肤品,锃亮发光。
“见鬼,这怎么啦?”他惊呼。
“戈尔德疯了,”我说话的声音里还有些颤抖,“他用火钳袭击家,我就……”
我冲他挥了挥手里的瓶瓶。
“姑娘,快去取我的医药袋,”迪基冲安娜说,她正好在医生前,“就在我床边。”
安娜去医生吩咐的事,她巧妙地使未来的安排就位,却不动声。医生要求去和安静的地方照顾家,于是安娜建议去门房,还主动承担为家换药的任务。没有地方关押戈尔德,权宜之计是只好将他也带到门房,定时给他注镇静剂,好等仆人去镇上请警察来——那个仆人是安娜自告奋勇去找的。
他们用一个简易的担架抬着家了楼梯,安娜走时给了我一个安心的微笑,我却困惑无措地皱起眉。费了这么大力气,我们似乎还是一无所得。家被送去卧床休息,使他今天晚上很容易成为侍从的猎。格里利·戈尔德也将被注镇静剂,然后被绑起来。他能活来,却变得神神。
我们所的一切,都是戈尔德的指示,这也无法令人安心。戈尔德给了安娜那个素描本,他还是我的最后一位宿主。真不明白他这样有何目的,我甚至不知他是否明白这一切。他承受了这么多痛苦,也许已经神经错。
我在记忆中翻找、寻觅曾经瞥见的未来场景,但什么都没有。我还是不知坎宁安捎给德比的“他们都是”的信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告诉德比他把所有人都召集起来了?伊芙琳已经从她母亲的卧室拿走了那把黑左手枪,可为什么还要从德比手里拿那把银手枪呢?为什么她要让德比在她自杀时守着那块石?
真让人失望,我能看见自己面前撒满了线索(2),但是据我所知,它们会将我引向绝路。
不幸的是,没有其他的路可以选择。
* * *
(1)约为十八米。——编者注
(2)“线索”在原文中是“面包渣”。这是一个童话故事:被继母扔掉的兄妹俩,在森林里面走的时候撒面包渣,目的是为了找到回家的路。
第四十五章
从德华·丹斯的苍老躯中解脱后,我本来希望不再有那些琐碎的疼痛,可是在橱柜里待了一宿之后,我还是浑刺痛。每次伸展、弯曲、扭动,都会带来阵阵疼痛,让我龇牙咧嘴,抱怨几声。就连走回自己的卧室,都比我预料的还辛苦。显然,昨天晚上,拉什顿和别的客人相得不错,我在宅里走过的一路上,没少和人开心地握握手、亲地拍拍背。我后串串的问候声,像是撒的石,他们的善意将我从挫伤中治愈。
到卧室之后,我不再颜笑。地板上有个白信封,里面鼓鼓地装着什么,估计是有人从门面来的。我把信封撕开,看了看走廊里有没有留这信封的人影。
你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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