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抬偷偷看了她一,“可是你那天在山涧中……”
这件事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少女便像是着了的炸药,“这件事也不许再提起来!”
自那天无意撞见央央衣裳不整的模样,这个书生就跟狗膏药一样黏着她,每日早中晚地来向她问安,有时会带着小心,有时会带漂亮的小首饰——皆是些哄姑娘开心的笨拙办法。央央自然不为所动,冷嘲讽也好,拳打脚踢也罢,他好似没有脾气一样,天天前来,乐此不疲。
“可、可是……”青池拧着八字眉,“这都是事实啊。我了的事,便就要负责的!”
“谁要你负责啊!”央央觉自己已经将珠给瞪来了。
面对对方冷得像阎王一样的脸,小书生依旧是一副羞涩的模样,仿佛他现在已经娶到了央央,他喜滋滋地从怀中掏一个用油纸包得致的小盒,带着讨好的笑容,将盒捧到央央的鼻尖。
“央央,你看,这是十香坊里买到的晶糕。这天气,吃这个是最好不过的了……他家的晶糕可是鼎鼎有名的,买的人可多了……”这样说着,青池小心翼翼地揭开了那油纸,油纸里是一个厚实的小盒,盒打开了,里摆放着四个晶莹剔透的糕,每个犹如婴儿拳大小,成了五梅的模样,犹如半透明的冰,里包裹着糯的红豆,上缀着一片翠绿的薄荷叶。因为盒厚实的缘故,在青池打开盒的那个瞬间里,还可见薄薄的寒气蒸腾起来,迎面带来丝丝凉意。
青池双手捧着盒,一脸希冀地看着央央,双眸灼灼。
“央央,你尝一个好不好?”
央央没有说话,她面无表地看着这个的书生。
倘若有人在暴雨之时为你送伞,而他浑透,你会怎样谢他?倘若有人在酷暑之时为你送,而他得嘴裂却是没有喝一那凉茶,你又怎么谢他?倘若有人在你家门前苦守几日,捧着自己所有积蓄诚心诚意地承诺他会一生对你好,你又会如何?
以相许么?
央央摇摇,那是戏文中不知人间疾苦的小才会的事。她所需要的,是会农活,会盖房的丈夫,而这手掌白皙的书生,他会走上仕途,娶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他不应该娶她这个连自己名字都不识的女——仅仅为了山岭中那甚是模糊的一。
“央央,你尝一个好不好?”
见央央在发愣,青池又笑眯眯地说了一遍。
央央闻声回过神来,她有些许动容的神瞬间收回,突然间,她像是了一个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了嘴,尔后伸手一挥!
“啪——”少女手利落,在男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手将那盒昂贵的心打落在地!
脆弱的心一碰地便千碎万裂,如碎冰一般撒的到都是。
青池低呼一声,立刻弯腰去拾,哪知他手还未碰到那倒扣在地上的盒,一只脚就狠狠踩在了盒上,一用劲,将盒也踩瘪了!
“央央……你别踩,我求你别踩!”青池低声哀求着,他望着那满地的心,破烂的盒,又抬无助地看了看央央,漆黑的眸盛满了不解。
“郁青池,你知不知,我最讨厌吃的,就是这晶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