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是要去哪?”
“郡城,听说漾军打回来了,那儿暂时还收难民。”
女:“确实收,不过你们今晚是赶不到了,城门日落不开,今晚你们得睡在外面了。”
队里闻声又再起哭泣,谁都知夜以后就是妖的天,老村回看自己带来的这些人,原来垂涎在命上的那些爪牙一直没走。
“大侠…”老村把女当成了最后一稻草:“您能不能…您…”
女飒地拍了拍老村肩膀:“放心吧,我也是去郡城,今晚我也不去了,只能跟你们凑合。”
这句话莫过于是众人的定心石,队伍里响起声,很快大家便就班的准备过夜。
有人展开铺盖准备睡觉,有人升起火堆驱寒,乐飏穿过人群,找到刚才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女人。
她正坐在火堆边安静地烤火,乐飏捡起她边的菜刀掂了掂。
“恩人…”女人小声叫她。
“你这刀不能用了,”乐飏手指划过刀刃:“刃崩了,砍不伤那帮畜生的。”
女有些局促:“我知,可我就这么一把刀了。”
乐飏顺势在她边坐:“怎么没带锄之类?”
“早晨鸟妖来的时候,砍断了。”
“你们是一个村的吗,都要去郡城?”
“是一个村的。”女人又摇摇:“但我和大家不是一,我要北上。”
“哈?妖都从北面来,你北上找死吗?”
火光,女的眸中越发定,她的声音里没有丝毫俱意:“不是找死,是去找我儿,他被那群鸟妖抓走了,我看见它们飞向了北方!”
乐飏这才歪借着火光打量旁女,她穿着寻常布衫,上还裹着沾了血的发巾,她刚刚才洗净脸上被到的绿血,没有那些障,眉很温顺。
乐飏支着看她,女先有了些不好意思,害羞着向后缩了缩。
“那你丈夫呢?”
“死了。”
“也是鸟妖杀的?”
“不是。”女丝毫没有隐瞒:“鸟妖来抓我儿,我去救儿,他不让,拽着我往屋里拖,我气急回砍了他,他是被我杀死的。”
“哦。”乐飏倒是不惊讶,妖横行的年代,猪能吃人都不奇怪,何况是错手杀了枕边人。
乐飏又问女:“可以跟我讲讲鸟妖袭击你们村的事吗?”
“当然可以。”祝好回忆着说:“天还没亮的时候它们就来了,这些鸟妖很大,它们的翅膀张开有叁四米,通黑,但是翅尖上有鲜红的纹路,它们的鸟喙也是鲜红的。”
“很奇怪,这些鸟妖不似寻常的妖,它们看见男人就杀,看见孩就抢。我当时去救我的儿,可那只鸟妖竟然没杀我,抢走我儿便飞走了!”
乐飏若有所思:“谢谢,这些信息很重要。”
“如果能帮上您,那便是最好的。”
世里,一个女人只凭着一把钝了刃的菜刀是没法活去的,乐飏从怀里一侧一柄匕首给她:“你拿着这个。”
“这是…”
“沙焕军的军刀,我战友死前给我的,我不用短兵,你拿着,也许有用。”
原大雍境,南有漾,北有溟浪,东有公乘,西有沙焕,沙焕军镇守沙漠边陲,北溟妖侵后没多久雅朵沙漠的沙暴引来遮天妖,沙焕军以筑最后一防守,除乐飏外全军殉国。
祝好里有光亮起,恩人在她中的影更大了几分:“您曾经是沙焕军的军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