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式微皱眉:“还要再等?等不得了!再等去,杜无绝的功大成,我们便连这一丝胜算也没了!”
扛着铁勺的少年一手拎羊一手提壶酒,大摇大摆往禅房中来。走来,又自顾自拉了个条凳坐,一条架在凳上,边啃羊边饮酒,大咧咧问:“久等了,你们几时动啊?想好了没有?”
茳芏将鞭放在上挥了挥,表明听到了。四人衣袂翻飞,似星飒沓,骑的影不久就隐林间,绝尘不见。
“谁是拖油瓶?”茳芏打了个酒嗝,拿指了她们三个的人,,“你们三个才是拖油瓶。”
“晚辈已经准备了几匹快,前辈请。”夏萐抢先走庵门。
“这样啊……”师祁芸咬在指关节,脑飞快转动着,想给她们找个两全其不伤及命的报仇法,奈何这杜无绝她也没亲见过,不知对方底细,实在没办法能拿住对方要害。想了一会儿,倒真让她想到一个法,可是无亲无故,人家为什么要帮自己呢……万一再搭上命那就更不值了。
茳芏,一指夏萐:“这佛门呆得实在无聊,我就问她可有乐找,她说她们要去寻七绝门报仇,我闲来无事,当然要去凑个闹,也顺便瞧瞧,能打败你们这代武林第一的人,武功到底多。”
觉慧手里拿着善银,推辞:“家人不能喝酒。”
绝门替我师傅报仇,此举仗义,小徒激不尽,但实在不必急于一时,我们何不坐来细细商谈针对七绝门的计划,待了解了对方的弱后,再行动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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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不信,上前与她比拼力,待输了后,方才抱拳承认,“不知是茳前辈,失礼。”
“功?是那本《四方志》?”师祁芸想起边苦李告诉自己的往事。
“还有谁?”
夜凝紫话:“这《四方志》听上去,倒比纵横十九还要厉害。”
此言一,夜凝紫与李式微一齐愣住,不可思议地看向少年,“铁勺武丐?”再看一她随扛着的大铁勺,似乎一切就说的通了。
“这么大言不惭?她是谁?”
“茳芏。”
“怎么这样,你们也要落我!”
“你怎么知《四方志》?也不全然是,他只得了《四方志》中的一页残篇,缺少尾的,倒叫他还真练了东西来,他给那功取名叫七绝神功——足以见得,这完整的《四方志》上记载的武功,该是何等的厉害。”
本想着边有茳芏这样一尊大佛,师祁芸想请她帮忙又心中纠结,没料到茳芏已经知晓了此事,而且貌似还答应了一样。“你也要去?”师祁芸问。
“你们要平安回来——!”
李式微转看向夏萐,问:“大师迟迟不决定,可是后悔了?”
夏萐微笑着摇,让她们稍安勿躁,再等等,还有一人未到。
师祁芸追一段距离,初时还能追上,久了到底跑不过快,她疲力尽,失落地站在山腰,望着四人的影渐行渐远,她双手圈在嘴边大喊。
“人不可貌相。”夏萐笑着解释,“师妹不知,这位前辈看上去青葱年少,实则我们三个的年纪加起来也比不上她一个,武功亦是如此,有她相助,我们去七绝门想来会是如履平地。”
夜凝紫上打量一遍十三四岁模样的少年,好笑地问夏萐:“大师,你是在拿我们寻开心么?我们三个对付七绝门的那几个家伙本就胜负难料了,你还要带上一个拖油瓶?”
夏萐上,低看向她:“清秋将纵横十九传授于你,可见是对你寄予厚望,你去了若有个好歹,谁来传承纵横十九?你们两个小辈就好生留在此钻研功法,上一代的恩怨,理应由上一代自己解决。”说罢挥鞭急呵,同茳芏、李式微、夜凝紫三人一起策山去了。
“茳施主,你再这样,我日后就不同你一起山化缘了!”觉慧生气地撇少年,自个儿走了。
“嗳,迂腐,你可以酒穿过、佛祖心中留嘛,况且你知这壶酒叫什么名字么?嘿嘿,俏如来!可不就是给你们佛门中人喝的?”
李式微话音未落,禅房外就响起了少年清脆的笑声。
“今天你遇到的那些施主们手还真是大方,八两烤羊和一壶清酒,我一凑近,他们几乎没碰就嫌弃地给我了,有钱人喝的酒就是不一样,味醇香还没有土腥味,你尝尝。”
“别礼来礼去的了,”茳芏吃饱喝足,站起系了衣带,问她们,“你们走是不走?怎么打个架还这么磨磨唧唧。”
师祁芸和玉琳琅也跟去,数来数去,见门前只有四匹,师祁芸笑问:“难不成还有两匹隐形的不成?我们的呢?为何不曾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