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目光都有涣散了。徒弟倒茶递过来,他如傀儡般接过,问着自己都缺乏算计的话语:「那你可还满意?你,喜他么?」
「虹月很有意思。师父和他相了几年,不是最清楚了?」
凤初炎想到兰虹月竟然会接受宸煌,心中承受更大的衝击和疑惑,他喝了茶,望着桌面思忖:「我自然是知他的,他心直率纯真,活泼可,但防备之心也。你还真是了不起,这么快就让他接受你。」
「是虹月了不起才对,敢独自来到这个陌生的神界。」
凤初炎神复杂的望着徒弟说:「为师以为你对任何事皆不兴趣。不过也对,你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在你还小的时候也像虹月一般活泼。唉,都已经事隔久远了……还记得从前我就说过,你会变得大,比为师还要厉害,甚至让为师都要仰望着的存在。为师没骗你吧?」
宸煌沉默以对,须臾后上往前倾,轻住凤初炎頷说:「师父如今仍心悦于我?」
「你……」凤初炎愣了,慌忙拂开对方的手站了起来,低斥:「放肆!」
凤初炎有些狼狈,虽然他也曾想过有天徒弟会察觉自己的心思,却没想到会这样突然被揭,而且还是在对方新婚之后。他定了定神,顺了顺衣衫和袖摆,垂:「平日纵容你,才让你这么没大没小的,敢开为师的玩笑?」
宸煌也跟着起,话音平淡:「师父当真以为徒弟是个傻,什么都不知?」
凤初炎蹙眉,瞇起看他,沉声问:「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师父奇怪得很,这事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我之间是师徒,怎么能够……」凤初炎一想到自己的心被徒弟看穿,对方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就越发羞耻恼火。他一直以来在意的事,对宸煌而言本不算什么,包括他的意与关,对宸煌而言也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么?
「师父可是喜兰虹月?」宸煌趁着凤初炎有些混时接着问,倒不是真的在意这件事,只是觉得有趣。
「没这回事,你不该再这么胡言语,他好歹是你结契的对象,再怎样也该顾及彼此的名声和清白。」
宸煌说:「这里没有别人,师父不必担心。师父喜他也无妨,再喜,他也还是我的啊。」
这话又激怒了凤初炎,但他没有立刻发作,而是定定望着宸煌质问:「你当真喜他?你懂他么?你喜他什么?」
宸煌负手走桌席,对着倒映云嵐红的面想了会儿,答:「和他在一起,我好像能比较……正常。」他知凤初炎在一旁注视自己,只是迟迟没讲话,有些慨:「师父你一直竭尽所能对我好,徒弟心中激,只不过有许多事并非我所求所需,就如草施了过重的,忽略其特,也是会养坏的。
师父守护我千年也着实不容易,只可惜这份心意,徒弟无以为报。师父对我如同造梦,但徒弟终究未能如师父所愿,抱歉了。」
凤初炎垂首听完这些话,勾起嘴角轻轻哼了两声,低哑:「宸煌,你真的是了不少啊,为师远远比不上你了。怪不得天后也忌惮你、躲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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