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拾玖(2/5)

兰虹月不知不觉握双拳，听完凤初炎所言，拳又握得更，小臂都微微浮了。他低哑：「哦？原来先生你是这样想的，但是我从没想过要驯服谁。」他表面上笑意犹存，神却已然冷了来。他不光是气凤初炎瞧不起自己，更是气凤初炎对宸煌一直以来竟是这样的心态！千年的相啊，究竟是谁没有真心、没有？

凤初炎不着痕跡走近

凤初炎冷脸：「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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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虹月毫无动摇，狐疑：「听先生这么说，莫非日前的澄清是假的？其实我就是宸煌的剋星？」

兰虹月冷笑：「你喜我就得接受？这什么破理？那我讨厌你，你能接受么？」

「先生你喜自己的徒弟不是么？你应该也是把我当作他的替了，难不是这样？」兰虹月看他神渐渐冷，并不答他的话，他心有怵，但仍故作淡定接着讲：「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过一个替，怎敢招惹先生？但再怎么说，这样对我来说还是太过份了。」

兰虹月不禁同起宸煌，他想，只要宸煌待他有多少真心，他也会回应对方的，哪怕是各取所需也都是互相讲明白了。他发现只要事关宸煌，自己就无法静心思考，面对凤初炎也无法分神多想，只好暂时不再勉理清绪，现在他只知凤初炎该死！

了千年的心血教养他，若无先生关怀、教导，说不定他也没有今日，所以他很激你，也才特意为你闢了这座梧园吧？先生想知宸煌的事，大可直接问他。

兰虹月还想从他那里更多真相，即使看到凤初炎周冒着若有似无的火光，也着待在原地继续对峙。他被激起一些绪，皱眉：「先生果然只把我当替，你真正想要的是自己的徒弟，而我不过是一场梦，你想在梦里找寻想要的影罢了。这样本不是什么真心喜我，何况我对你一直以来只是尊敬，而你亲自毁了这些。想来宸煌也未必对你的心意毫无所觉，只是和我一样不能或不想回应你罢了。你并不在意徒弟或学生想要什么，你只是对着我们索讨自己想要的不是？」

兰虹月哼了一声回嘴：「至少我现在还新鲜，我可以趁自己对他还新鲜的时候什么。」讲到这里，他的表忽然缓和来，甚至对凤初炎温和的笑容，连语气也刻意变得轻柔缓慢，他：「先生让我连竹秋最后一面也没见着，你让我失去多少，学生我也会好好的回敬你。」

凤初炎一副痛心的样否认少年的猜测：「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替，不怎样你都不适合和他在一起。宸煌为支，为了巩固神界，所以他不可能真心喜谁，虹月，你一向聪明又锐，难还看不清这？趁他此时无法来拦住我们，我可以带你走，我能把你藏在他找不到的地方，好好保护你。」

「你！」被少年言语刺伤，凤初炎的金眸彷彿要冒火星，周围似乎也有些变。

凤初炎从没见他如此挑衅的嘴脸，饶是自己修为，当也有气急攻心。他对兰虹月的觉越来越矛盾复杂，又又恨，既想怜惜又想毁掉。他一眨就稳住了心绪，冷声：「他不傻，劝你别玩火自焚。」

「先生才是火啊。」兰虹月轻浮笑应，一副不受教的态度。

凤初炎看少年仍不相信自己，有些焦躁回应：「不是不是，你这么弱小，在神界稍有差池就灰飞湮灭了。再说，即使你真的能剋他，但他也一样能剋住你。对，我曾经多少把你当作是思念徒弟的藉，但我对你也是真心的，我这样喜你，为何你就是不肯接受？若没有你，我又何必在明澜谷一待就是六年？」

不过我听他提起这些事也同受，学生当初若没遇见先生，也不一定能平安大，可惜后来……先生这么喜宸煌，千百年来只关注他一个，可惜连他的模样也不得见，纵有千年的恋，久了也会因此消磨不少吧？」

凤初炎看兰虹月讲得有些激动，他方才气过，现在反而冷静了，故意刺激他说：「你是喜上宸煌了？或是你想利用他？可是不怎样你都会徒劳无功，我这般耗费千年心力都没办法走到他心里，你又凭什么？他对你不过是一时新鲜，很快就会腻了。」

看着渺小的怪敢对自己放话，言词多有冒犯，凤初炎已经有些压不住绪。明明在天后和其他诡诈的傢伙面前，他总能沉得住气，偏偏面对这么一个小东西让他了方寸，他已经习惯兰虹月对自己温和顺从，现在才这么无法忍受少年的以犯上。他微带慍看着少年说：「你知么？你不可能真的控他，因为你太弱小，除了找个靠山，什么也办不到。从小你就是这样，如果没有我，今日你不知会在哪里。所以宸煌只是太无聊了，拿你当乐，寻个消遣。虽然宸煌对我也算不上言听计从，因为我过于包容，他多少会闹些，但至少我能让他顺着我的意思，因为驯服野兽最好的法就是打败牠。而我，始终是他的师父，在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