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参玖(2/5)

金霞綰仍是疑惑，瞇低噥：「是这样么？」

「什么？」金霞綰愣住，脑空白。

「也是，陆永观好歹是我在晨院的夫婿，要是他又收了你的簪，难免有些彆扭是么？何况他那人也不好伺候。要不，我去拜託六郎吧？」

「傻孩，你别怕，六郎他对任何人都不兴趣，我只是让他在草会上收你的簪，他也不会对你什么的。只是你得自己样，演一演戏骗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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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

「唔……」金霞綰低后答：「就觉得他这个人麻烦吧。」

客人们廝混，不单是因为客人猴急，更多是追求刺激、趣，起初他觉得可怕、噁心，但是看多也就麻木了。现在他看江东云在上那些哥哥们也没有什么觉，不过他从来没见过江东云被人上，也只有陆永观对江东云那件事吧。

「也是我的疏忽，自以为所有人只会在意我，不会分神留意你。可是他们看我的同时，也可能看着你，就算你想当我的影，也终究不会是影。」江东云一手轻捧少年的小脸，温柔轻语：「你从小就生得很可，我一见你就喜，也捨不得让你去当死士。」

江东云挑眉问：「为何？」

许是因为这缘故，金霞綰不禁有所联想，觉得很对不起师父，心里尷尬又害羞。他觉得陆永观虽然不是很常来这里，可是好像喜江东云啊？

「师父之前分明讲过我可以不用──」

江东云浴后穿了素白单衣来，发还带着一气，金霞綰拿来乾净的布帮他压一压发，他转看着少年问：「你觉得陆永观怎样？」

「师父……」

江东云又问了一遍：「你讨厌陆永观么？」

金霞綰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能告诉师父他才刚把严穹渊给得罪了。

「对喔，这样也行啊。」金霞綰回过神来，认为师父说得有理，那严穹渊也不像是好男的傢伙，甚至不像是人，上没什么人间烟火的气息。但他松了一气后，又立刻面愁容说：「可我怕严叔叔不喜我，不肯帮我……」

严穹渊正在院里调琴，院里结香正在盛开，不必燃香也瀰漫馥郁芬芳的香味，江东云一来就多了饭菜香。严穹渊把手边的事搁，江东云也将盒放到院里的石桌上，后者灿笑：「六郎，我帮你送饭来了。」

江东云哈哈大笑，摇笑睨他说：「谁问你这个了，我问你是喜他，还是讨厌他？」

「是为师太天真，也把你护得太好，才让你这么不懂事。」

江东云打定主意后，趁天还早就去找严穹渊商量此事。白日里晨院的厨房多半不开伙，但也会事先为严穹渊准备一份饭菜，凉拌菜或冷着吃也味的小，江东云又让金霞綰亲自去有名的餐馆买些菜回来，亲自提了盒给这位老朋友送饭。

「荣亲王驍勇善战，英武过人，是条好汉。家有一妻四妾，力旺盛，好在不是常驻京都，不然师父可能也要受不了。」

金霞綰错愕，慌揪住江东云袖喊：「师父！」

江东云又是一阵大笑，这会儿说了几声的好，收歛笑意跟他说：「之后上元节的草会，你也吧。」

金霞綰越想越不安，都僵了，他嗓音低哑，缓缓：「师父，求你了，我不想……」他曾以为只要能活来，要他什么他都愿意，但是他已经过惯了被关怀、护，有人着的好日，也尝到人温，他已经不是幼年那个悲惨到必须设法茍活的孩了啊。

江东云温柔拨开少年的手，有些严肃跟他讲：「你已经十六岁了。」

江东云苦笑：「我原先也是这样想的，你生得并不起，但是表太多，那些小神被察觉后就容易勾起好奇，一旦对你有些在意，看久了，不知不觉就会记在心上。」

江东云拍拍他肩膀说：「没事的，我亲自去求他，他会帮这个忙的。」

江东云老实告诉他说：「陆永观问起你的事，他知你十六岁了。不只他，其实前阵开始就有好些熟客都在明里暗里打听你的事，你那些哥哥们都帮忙应付过去，许多人都惦记着你的。」

金霞綰歪思索，这反应像隻小雀鸟，江东云看了便心生怜，摸他脸问：「这么难回答么？」

「徒儿对陆永观没有什么好恶，只是不想亲近他。」

金霞綰茫然不解，垂首喃喃：「怎么会？我又不起，跟在师父和哥哥们后像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