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参玖(3/5)

」

江东云笑声：「我来就一定有事？叙旧不行？」

严穹渊想起在晨院和这傢伙一起度过的童年，可以说常常被拖累，这傢伙来找他总是没好事。他盯着江东云打开盒问：「这饭菜没问题吧？」

江东云笑呵呵说：「当然啦。放心，我已经是晨院的主人，拿好吃好喝的跟你分享也不必再去偷啦。」

严穹渊逕自倒了一杯酒说：「当初不知你那些东西都是偷来的，被教训得很惨。」

「我有好东西都会和你分享嘛，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有福同享啊。」

「有难同当？」严穹渊要笑不笑的看了对方一，喝乾一杯酒才举箸挟菜。

江东云望着严穹渊说：「你应该要多笑，你笑起来那么好看。」

「好看有何用？只是招祸罢了。」

江东云闻言又笑了起来，坐到了严穹渊对面说：「你的意思是，我是祸囉？」

「我没这么讲。」

江东云也倒了杯酒喝，暗地里观察严穹渊，心想这人的还跟从前一样，不说话，没什么表，就算挨罚也是冷淡的样，也不会怨他什么，想到这里他说：「六郎是真的都没变，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样，好像其他人怎样都不会牵动你，但你也还是会这么看着浮世眾生。和你相，我觉得很自在，因为不我变成怎样，你也不会唾弃我，既不会特别喜我，但也不会讨厌我，就好像……像神明一样。」江东云轻笑，这话说得戏謔，藏了些慨。

严穹渊再次问：「你有事就说吧？」

江东云也不和他兜圈了，直言：「之后的上元节，风月坊的教坊会陆续办草会，你知的，艺人们都在草会，女递披肩、帕，男簪、发带。我想你收了我养的簪。」

严穹渊刚挟了酒蒸黄鱼，闻言顿了又继续细嚼漫嚥。

江东云没等来文也有些不安，接着解释：「我本来也天真的不想让他，既是我的养，本来不必和别人一样。可我发现太多人惦记上他，他虽然从小在这里大，很能察言观，但他有时特别倔，不适合应付客人。我让他也只是想表面工夫，之后也不会真的让他接客，由你收他的簪，充当他的夫婿，我们也多了个藉好叫那些人打消心思。」

江东云说完，看严穹渊继续吃饭菜，不觉放轻语气询问：「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你把他惯坏了。」

「嗯？」江东云失笑，赞同：「你说得不错，我是有惯坏他了，在我面前他乖得像小猫，在外却有些骄纵，可能凶得像老虎。不过，也只有我惯得了他吧，他也离不开我，我们在京都相依为命。不瞒你说，陆永观似乎也看上他了，我并不是吃醋，只是不想把自己教养、疼惜带大的孩给别人，我只信得过你。六郎，你一定要帮我，我欠你这个人，将来一定还。」

严穹渊放筷轻叹一气说：「帮你可以，不过你再这么他只会害了他。你既然不想让他，而是把他当亲儿养，就不该让他在这里大。不如让我带他回琉璃天，好好教养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