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玖壹(3/7)

「了这么多衣服鞋，你都不睡觉？」

「我不是凡人，是龙，可以沉睡很久，也可以清醒很久。」

虹玉歪忖：「所以是因为我睡着了，你无聊就找事？」

宸煌把线尾打结剪断，带着笑意敷衍回应：「也可以这么说。但我不觉得无聊，你睡着也很有意思。」

「我？」

「是啊，会讲梦话，还会动来动去，还有放。」

虹玉涨红了脸反驳：「骗人，我才没有放！」

宸煌故意逗他说：「你昨天就放了，翻的时候，我听得很清楚。很臭啊。」

「讲，我、我没有，我哪有这样！」虹玉抓着宸煌的手晃呀晃：「你讲啦，讨厌啦。」

「呵。」宸煌轻笑一声：「放是我随诌的，不过你确实会讲梦话，而且也确实不安份的会扭来扭去，睡相实在是……有意思。」

虹玉的脸还是很红，气鼓鼓的说：「我就说嘛，我才不会睡觉放。」

由于虹玉还是个孩，本不适合从小修习辟穀，宸煌每日都会为他准备饭菜，而且不时换菜。虹玉虽然不怎么挑，却很怕辣，所以宸煌从来不会任何辣菜，但虹玉有次兴起说要尝试一微辣的菜，宸煌才加了山胡椒。

一开始虹玉辣得猛喝，宸煌备了些五味、蜂和一些果的饮品，藉着果茶中的酸给小孩解辣。后来宸煌又酌量使用调料，虹玉能接受又喜的味。

「为何想试着吃辣？」宸煌看小孩辣得嘴都红了，好奇提问。

虹玉说：「以前你说有些菜，辣的好吃又饭啊。我想吃看看你喜的味。」

「我喜的，你未必喜。其实也不必勉。」

「我不勉啊，我喜你嘛。」

宸煌看着一脸认真的虹玉，倒没有什么心波动，小孩会模仿大人，就像幼兽会学习成兽那样，多半是为了生存，讨人喜也是求生的一手段，他并不意外。不过虹玉模仿的可不只一样、两样，除此之外也喜和他分享自己喜的事。虹玉确实很招人怜，儘宸煌本来就这么觉得，但这孩可得让他有些招架不来，小孩无意识的那些讨的言行和模仿，都让宸煌有些混，心里清楚这只是个孩，却也清楚知这孩的灵魂是几世的伴侣。

四时转，去秋来，宸煌帮虹玉了许多衣裳、鞋、饰品，也教了虹玉许多事。

虹玉九岁那年的秋季，宸煌送虹玉一把古琴，琴的材料取自风宝地生的神木，耗了一段时间乾燥，炼製成材料才好，丝弦也是他特地找的，他跟虹玉说：「不是多贵重的东西，你可以弹着玩。」

虹玉应得到这古琴透着神木和灵独有的气息，讶：「你送这么好的琴给我弹着玩？会不会太浪费啦？」

「别说傻话，只要你喜，哪有什么浪不浪费。」宸煌一脸正经，丝毫不像是在说笑，他真心认为虹玉值得世间所有的好，即使虹玉想挥霍，他也任由虹玉这么，只要虹玉开心就好。

虹玉靦腆垂首笑了，忽然被宸煌抱到怀里坐着，宸煌轻握他双手说：「要弹看看上回教的新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