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兆丰年22(2/2)

它语声尖利，一句话像是凄厉的诘问，石室顿时到都回响着“人”的尾音，震得人耳微微有些不适。谢萦眉一皱，质问：“不是你把她吊在这里，又要冻死她的女儿？”

它举起一只前爪指向丛增芳。

……她好像确实听说过这个名字。

“它是黄大仙，你又是哪位？”

据说黑妈妈慈祥和蔼，得成仙已有百年，是排行第一的大护法，很多上了年纪的老人若有心血病，都会去黑妈妈庙里拜一拜。至于黑妈妈的动原型，至今已不可考，传说大致分为黑狐、黑熊、黑蝴蝶和黑土地几，总之是某黑的东西。

黄漆黑的睛在她和丛增芳之间反复转着，两只前爪举起，时不时微微颤动，不知是在观察着什么。

黄的微微一歪，四周光线幽暗，不知怎的，谢萦竟然从这张满绒的动面容上看了几分真实的迷惑。

……它居然是一货真价实的黑熊。

……这样的姿势，简直与昨天晚上举着手臂的妞妞一模一样。

“是她非要和我盘，至于小丫，她是我老仙的弟呀！”

谢萦双迭，面无表坐得端正，朝坐在正中的黑熊抬了抬。

谢萦还会赞一句可，可是它尖利笑声的余音还在石室回着，让人实在没法不起疙瘩。

三方坐定，尖笑声的余音也终于消去，石室陷了一阵诡异的寂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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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人猛兽倒也罢了，如果是黄大仙，那以谢萦的格是断然不会在它面前表恐惧的。

在狐黄白柳灰五地仙之外，东北民间确实还有供奉“黑妈妈”的庙宇。

谢萦心蓦然一动。

黑老太与黄大仙都是正儿八经的地仙，并非妖，不会像宝鼠那样对她言听计从，但能有资格和他们对话的也唯有她自己。少女坐得端正，虽然一贯的胆气还在，心里却也有些打鼓，斟酌着接来的言辞。

一旁的黄发一声刺耳的笑：“黑老太红粮细喝多啦！齁了嗓，说不话！”

前的黑熊非常魁梧，站直起码得有两米二三，可它似乎的确是雌。此刻它的左右转着，看看黄，又看看一边的谢萦，似乎真的在认真听他们说话，又抬起一只爪，指了指自己的脖。

“害人？！我什么时候害过人？”

黄的前爪嗖一声缩回，上陡然直立起来。

与一黑熊直勾勾对视，因着距离不远，她几乎已经能闻到它上那属于野兽的气味。可黑熊不答，旁边的黄却尖笑：“这是咱们九铁刹山场的黑老太呀！”

她盯着对面椅上的黄：“你并非邪祟，到底有什么怨仇，要把他们一家害成这样？”

兰朔听了这名词只有全然迷茫，谢萦却了，好像蓦然想起了某些藏在记忆的东西。

少女朝着旁男人微微一抬，居然就这样在黄对面的椅上坐了来，表镇定地和它对视。兰朔的心脏还在怦怦狂，但也当即心领神会，架着从增芳在椅边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