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吱呀一声打开,扑面而来的竟然是一浅淡幽远的檀香。
皇极经世阵的阵就沉在这座潭。
这是刘映秀的“漱泉斋”,如今他潜心修佛,居所里也焚着檀香。
不过,再这样枯等去,势只会越来越差,倒不如放手一搏。这支敢死队趁夜潜刘宅,直到见到这池中的异象,才终于能确认——
条件都符合,但那个与炁教为敌的人究竟是不是他,教士们也无法完全肯定。
几个男人彼此递过神,飞快结成了阵型,一边凝神戒备着可能的偷袭,一边朝那小楼奔去。
这是刘映秀早好了准备,在请君瓮么?!
刘映秀祖上有从龙之功,是那场诛之战中的大功臣,他又曾任兵侍郎,在京为官多年,在那时的确有可能有机会接皇极经世阵法。
们固然都有修为在,可人数太少,与官军碰并不是个好主意。
周围静得奇,连虫鸟都销声匿迹,显得整座宅异常幽。直至潜行至小楼近前,他们竟未看到一个人影。
这样的奇法,民间术士虽然无缘得见,但仅看规模就知,这样的结界成型就至少要上十几个时辰,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这说明在新娘案事发之前,就有人早早好了准备,要围猎他们。
教士们心中都已存了这等疑虑,首领心中迅速转过几个念,狠狠咬了咬牙,:“举灯!到这地步,也无需再遮遮掩掩了!”
刘家大宅已有几百年历史,几经修缮,仍带着一老宅特有的古朴和陈旧气。树林草丛修剪得宜,显得很是雅致。
决心已定,教士们提着白灯,踢开了小楼的门。
——寂静如鬼域的刘府,就像一张已经张开的血盆大,仿佛准备择人而噬。
教士们警惕地环视着四周,只见一楼空空,龛里摆着大大小小几十尊佛像。
刘侍郎既效忠朝廷,又有厚家传,常年征战,绝不是好对付的。今夜不免会有一场恶战,可只有他们在这里制住了刘映秀,其他兄弟才能趁着夜幕离开。
终于有人忍不住,低声问:“府里的家丁仆妇……都在哪里?”
擒贼先擒王,不杀布阵的刘映秀,破坏阵法又有何用?他随时都可以重新修补。
——大安国寺外的刘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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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是结界的铜墙铁,一面是官军的围追堵截,两厢里双齐,的确把他们得苦不堪言。
洛方圆千丈有余,这样规模的结界,绝不可能是依靠人力维持的,只能是通过某神秘的阵法,扎在风龙脉之中,取自然的力量运转。
传言中,那阵法被称为“皇极经世”,模拟着天地消和日月盈缩,一向只在廷禁卫之中传,据说整个紫禁城就笼罩在这样的结界中。
灯里摇摇曳曳地晃着一簇白火,只是那颜苍白到近乎凄厉,显了几分诡异。
在夜幕里潜行多日之后,他们几乎踩遍了整个洛,才循着气脉,找到了阵最有可能在的地方。
今夜的确是必须分胜负的一战。
——元宵节上,他们曾把闹市照得如同森罗地府的白灯,原来就是这样来的。
还躲在城中的教士只有三十几人,去与官军战,实在是十死无生。只有派最的几人,拼力打破那个阵法,结界的运转停止,他们才有一线生机。
面奇异的涟漪还在持续着,仿佛那无声的较量还未结束。即刻就有人站到首领后,想要助力他破坏阵法,首领却陡然收回银索,厉目一扫,示意他们不可妄动。
迹象,几乎已经指向了唯一的答案。大概是教中计划,朝廷将计就计,一早就派了人来围捕他们。
几个教士各自从怀中取了一条的白绢,手上飞快地折了几折,随即捻住两角,迎风一抖。布里鼓满了风,竟赫然成了一只提灯形状。
韦陀菩萨金刚怒目,沉默地凝视着来人,手持伏杵,仿佛要除尽人间
刘宅诸多楼宇都不挂灯笼,只有远一座小楼亮着灯,静静坐落在树林间。
刘家的孙们已经搬去了新宅,可是刘映秀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生活起居时时都要人照顾,府里夜间更是要有家丁巡逻,不可能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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