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篇21(2/3)

「方丈，您又调了。」

「宗主煞气更胜从前，看来又是无所悟了。」

素来稳重的姬主绪有些激动，一见到轩辕陌就立即迎了上去，「您果然在这儿，您知外面都闹成什么样了吗？」

「方丈这是何意？」

要说这师徒反目的戏码，江湖上从来都不缺，说来说去不外乎就是倒霉师父摊上白狼徒弟或是倒霉徒弟摊上大混账师父这两。显然，灵山的这对师徒属于后者：当师父的勾引了徒弟的亲娘，杀害了徒弟的外公，屠戮了徒弟全族，还行掩盖真相，装作一副惩除恶的圣人模样收养了彼时懵懂无知孤苦伶仃的徒弟，似乎看这个小可怜认贼作父，将小可怜玩于掌之间更能满足他的变态恶趣

「所以，宗主是注定要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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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您真是走火了吧，四年前您就庆过五十生辰了。」

方丈捋了捋雪白的眉须，徐徐解释，「轩辕宗主的大荒神功已练至十一重，合我少林之力，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又何必徒添伤亡？再者，戒嗔哪，师父心中是存着一个侥幸的。」

，非要躺在他当玩婊，我也没办法。我祝你们百年好合，多多福。

咚咚咚

「宗主误会了，老衲对没有好意，老衲只是希望次见到宗主时，宗主的戾气可以少一，方便我们除。」

「老秃驴，听你这么一说，我真后悔我儿百日宴那天没有一掌拍死你。」轩辕陌笑说，然后他袖一挥，骑离开了，姬慕歆随其后。少林方丈望着他绝尘而去的背影，慈祥的脸上依旧带着和善的笑容，仿佛天生就是一尊笑弥勒。

「如此，谢谢方丈好意。」

「非也，陌近来悟到了三个莫字。」

「说来听听。」

轩辕陌，与方丈一同往山走去。山路崎嶇漫，两人闲聊起来。

「慕歆，你可能不知，我是听着他的名字大的。二十年前，我十四岁，第一次见到他，就喜上他了，可他不认识我；今年，我三十四岁，是他的丈夫、他孩的父亲，我他，可他还是不认识我。」

这天傍晚，轩辕陌与姬慕歆一同离开了少林，辞行时，少林方丈给了轩辕陌一颗佛珠。

第一最好莫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轩辕宗主，方便一见吗？」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轩辕陌的思绪，他起开门，禪房外，少林方丈依旧笑意盈盈，「姬主来了，在厢房等你。」

轩辕陌笑而不语，两人已走到厢房外，方丈先行告退，留轩辕陌与姬慕歆独。

第三最好莫相许，如此便可不相负。

方丈的怀里正揣着一封诛帖。发帖人是灵山上任宗主姜叔同的外孙、太虚最后一任主姜楠的独嬴小岳，而这嬴小岳讨伐的也不是别人，正是他那威震天权倾四野的亲传师父——现任灵山宗主轩辕陌！

「大致知，我回去过一次，望舒把他和孩们照顾得很好。」

第二最好莫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你……唉！你到底想怎样？我早就说了，江筠留不得，留不得，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戒嗔摸摸自己光秃秃的脑门儿，不是很懂师父的话。

「老衲还是个小和尚的时候，老衲的师父骗老衲说，这颗珠可以治狐臭。」

轩辕陌只是悵然地摇摇，兀自说着姬慕歆听不懂的话，「哦？或许，我也快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了，我只知我他。」

边的弟十分不解，既然师父已经知那轩辕陌原非善类，又即将成，为何纵虎归山？

「是吗？看来不仅神仙救不了我，佛祖也救不了。」

「后来老衲发现，这珠虽治不好狐臭，却可消解戾气。」

……

「好一个莫莫莫，足见宗主，这月馀的无禪是越参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