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来由、拾参(4/5)

她太多，虽然不错，但也不如以往。

有时我在想，她想嫁外国人是不是因为被我影响了。到最后，我好像只剩自己。所以我喜音乐，喜演戏，这些事可以离自我，不去思考过去未来，而当我也只是他人，所以我不会为了宣传上节目回顾拍戏的事，到哪里都是过客，一停来我就只会是被留的那个，所以不能停来。一戏杀青了，又回到了一个人什么也不是的状态，我寧可继续接一戏、写一首歌，让自己失散的分有归属。

你知吗？我母亲弥留的时候还对人念念不忘，对着我喊着她人的名字。她不记得我……如果演很多戏，创作很多音乐，是不是多少会有人记得我是我？这圈好像是我仅存的栖所。之前一直得过且过，但是前年遇见你，知是你提议让公司找我签的约，对我来讲本来到哪里都差不多，那时我看你还觉得你傻、单纯，也许在同一家公司能有戏看，所以就转经纪约了。

这么讲你大概会怨我，气我，可是起初我真的拿你当消遣。就像游戏一样，纯属消遣，但这消遣容易上癮，迷，我看着你关注我、依赖我的模样，神是清澈的，笑得那么光开朗，连生气那张脸都在发亮，我很喜看，渐渐就挪不开，停不来。郑雅岑，我是认真的想和你在一起，但我的三观跟你的三观不太一样，我也知自己有病，你能不能等我、再信我一回，我想变得更好，值得你的喜。说这些不是想找藉让你同，只是想让你瞭解我不是那么正常……即使我们在一起，我还是害怕失去你。可是我会努力改变。如果你听完，还是会怕，那我们……」

郑雅岑在他说话途中已经低掉泪，红着眶，抓住他两手哽咽：「先、先停一。等我、唔呃。」青年了鼻，泣，他暗骂自己哭个，该掉泪的不是他，可是泪控制不住。或许是因为霍哥自我剖析的言语比手术刀锋利，听得他一时消受不了心里对对方的心疼和悲伤。

霍明棠看他边哭边抖，不觉透着一冷如霜的气息，沉重而压迫，彷彿好对方提分手的觉悟，如果失去这段缘份，失去对方的心，他不知自己会变成怎样……

郑雅岑莫名有冷，他听霍哥问：「你真的怕我？」

「怕啊。」郑雅岑，霍明棠面纸他泪，动作轻柔，小心翼翼，不知戳中哪个害他更想哭。他泪望着对方说：「我觉得你家比演艺圈还黑暗。」

霍明棠失笑：「还好。黑的是我的心吧。」看青年不像要提分手，他聊：「是你没见过圈里更暗的角落。」

郑雅岑抬起双手求饶：「好了好了，那个有机会再聊。我还不想太快知。」虽然不瞭解霍家的况，但能想像在那样的成背景，霍明棠多少有不正常是能理解的。

没有谁跟谁的三观是一样的，人生看似很多选择，其实更多是以为有得选择的假像。这些郑雅岑都懂，他以为他们很相像，事实上本不同，他无法会霍哥的经歷，反过来霍哥也无法会他的，但都努力试着瞭解彼此，渴望及对方心，受到目光的追随和关怀，那也不算是徒劳无功。

霍明棠看起来平静很多，郑雅岑自己又了张面纸脸跟他讲：「但是不怕不怕，我都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