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来由、拾柒(3/5)

郑雅岑觉对方搂自己腰的手在，慌忙：「好啦好啦，算你诚实，你乖，快睡。」

「我还没跟你说这次国都了什么。」霍明棠亲他后颈，轻他耳垂调，青年扭动挣扎：「那你话短说吧。我真的睏了哦！不能再了！」

霍明棠不再闹他，简短代了自己这趟行程，除了去理必须由他面才能解决的工作之外，特地去拜访了在海外取材的卫导演，聊了电影合作的事，以及挖角程昭寧和国娱乐圈的十多位专业人士，名单包括郑雅岑。

郑雅岑皱眉劝他说：「你不必这样帮我，真的。我也知我是瓶，公私要分明。如果因为我是你的男友，所以你提供资源，我很兴但也怕影响你的事业和名声。」

「不是这样的。我确实观察过你，包括你少年时期演过的影片。」

郑雅岑打断他的话：「啊啊，你是说我演白痴那个？」

「嗯。你不是没有潜力，只是先前的公司只把你当成商品在打造，而不是开发你的潜力让你好好发挥。最主要的问题是你个也懒，得过且过。」

青年立刻回嘴：「你还不是一样。」

霍明棠失笑：「我其实很勤劳。」

勤劳？忙着挖坑吗？郑雅岑心里吐嘈，没敢讲来惹麻烦，倒不是怕霍哥，而是他睏了，没脑力和霍哥斗嘴。他闭聆听，霍哥说自己也打算辞职，到时两人一起万艺影业底的娱乐公司工作，资源更多，听着霍哥描绘的将来，郑雅岑有期待也有些兴奋，更多的是这个人就在他边的安心，最后安稳梦。

霍明棠一样睏了，抱着朝思慕想的人却睡不着。他在反省，每次坦白前他总能设想各激烈的发展和后果，一开始也想过最糟的况莫过于他们两人分手，但现在他却连想都不敢想了。他知郑雅岑大概睡了，关了小灯喃喃低语：「对不起，我试着想变得更值得你喜，不过我本好像就是劣等品，整个人生像一齣戏，真真假假自己都有捉摸不清。但我知你是真的，你是真的……我仗着你的喜，才能鼓起勇气坦白，但我实在很怕有一天你厌倦我。就算那样我还是……」还是想珍惜、想着这个人。

「郑雅岑，不要离开我。」霍明棠只敢在这个人睡着之后轻声祈求，过去他不在乎何谓真、何为假，而今透过郑雅岑他才明白这世间有些东西能纯粹得这么好，动的官真正有了的温，自己不再是行尸走，恍如新生。

真是令人心生勇气，也充满恐惧的东西，霍明棠知接来的人生里，他都得战战兢兢面对这样卑劣而且毫不完的自己，只求郑雅岑不要弃他而去。

天快亮的时候，手机传铃声音乐，在这时刻听来特别尖锐刺耳。郑雅岑猛然一抖，伸了手在床柜摸索，彼端传来沙沙嘈杂声，几秒后爆尖厉的哭号：「雅岑你救救妈、你救救我，他们只要钱，你告诉他们你有钱的你告诉他们──啊啊啊不要杀我！」

徐珍禎的惨叫突然消失，郑雅岑惊得整个人弹坐起来，霍明棠也被他惊动了，靠过来问怎么回事，手机里冒一个男人低沉的话音说：「今天上午十，准备两千万到y山山脚的坟地，那里有座土地公像。别耍样报警，不然等着给徐珍禎收尸。」

郑雅岑悚然，他问：「别动我妈，你们到底是谁？你们──」

手机被掛断了。郑雅岑的手抖得厉害，两手握着手机问霍明棠：「怎怎、怎么办？」

霍明棠握他双手要他先呼，接着问：「你确定有听见徐女士的声音？那真的是徐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