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血磨盘]第十八章好人与坏人只有一(2/3)

“再仁慈的领主，也不会将背叛者称为民。”黑曼说着，却放开了她，中若有所思，“不过，我倒是明白了，你为何总是无法认真。嗯，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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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血，顺着黑曼的指尖滴答。【啖其血】这样过分的要求，他明明可以拒绝、明明可以澄清，但是……

他。

「四年前，【夜王·凤仙】死后，光明照耀大地，夜之民无可去。然而，【黑曼】力挽狂澜，血磨盘的一切，皆是由他赋予生命。他的功绩使他被赋予了【先驱】的称号，血磨盘的领民供奉他、向他祈祷，视他为神明在人间的化。」

阿迦叶的呼一滞。

·护··民？

上一次，也是这样。即使夺去了她在意的生命，她的战斗也并非饱恨意——不，应该说，一丝恨意也没有。

“你，现在有空吗？反正，你也不到你想的事。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跟我来，怎样？有礼送你。”

阿迦叶忽地咬：“黑曼，你难又仗着夜兔的恢复力……”

黑曼望着阿迦叶，说：“领主本该护他的民。”

「就算你杀掉黑曼，就算你杀掉血磨盘的所有领民，也无法获得这片土地。聚集在这里的是罪犯、是放者、是亡命之徒，却也都是【信徒】。」

甚至，有传言，【先驱】赐予的血可以包治百病。然而，【黑曼】这躯，实际上也只是普通的夜兔而已。

阿迦叶的躯顿时绷，双一片血红：“礼……小灵！黑曼，你不会又——”

她的视线落在他的手指。那里，有鲜红的血淌过指节，蜿蜒而，滴答地落到地上。

【先驱】是神，【先驱】是万之始万之终，【先驱】就是绝对正确的一切。

嗯？等等，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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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过去，那双碧里的杀意已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怔愣。

黑曼正背对着她。如果现在手的话，说不定能取得他的心脏。

黑曼思考着，忽然觉得手的挣扎一停。

输赢？不在意。如何才叫复仇？似乎也无所谓。就好像，她只是在通过战斗发，从不认为复仇本有什么意义。毕竟，生灵已去……

二十一次。阿迦叶第二十一次伸手，指尖离他的衣只有几厘，却又缓缓放了。最终，她只是沉默地跟在他的后，一言不发。

之前，阿迦叶曾对神威这么说。

“你真能忍。这样的‘破绽’可并不多见。”

他瞥了挣扎着爬起的阿迦叶，面上饶有兴致的笑来。

她拳：“蝎针，他本是第一位追随你的信徒。第十街的小灵，又岂不是你的民？而我，难不也是血磨盘的战士之一？黑曼，你明明是仁慈的领主，却又为何——”

她的“复仇”，从来只不过是遵循着这世间的理，认为该有一场复仇之战而已。

「想要成为血磨盘的领主，你要杀掉的并非黑曼，也非血磨盘的领民，而是【先驱】这一信仰。」

“你小瞧我了。”他嗤笑一声，“放心，不会送你同一件礼的。我可不是那没有创意的雄。”

“……你这是，送礼的态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