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莫若鼓着脸颊,将嘴里的糖球推到左又推到右,终于把满嘴的苦味压去。然而这小动作引起柳歌的注意,只见他愣了一,彷彿陷久远的回忆,好一会儿才问:「你哪时有了这习惯?」
醒来之时,房间里确实着安神香,柳歌也在场,至少证明香是没事的。
顾元宗为外门弟,资源不多,还能专为他炼丹,说明他与沉兰之确是亲近。难怪柳歌会说他是他的「相好」了。话说回来,这悬壶门也有意思,悬壶济世本是人间最大善行,然他生前与之打过,知其门派不如外人传闻那般光明正派,一株能救人命的药草能卖千金,当时闻之他也只能摇摇,心里有失望。何况他们只救修士不济凡人的作风,他也很是不能苟同。若非后来为了打探某事,他本不会涉足此。
这药苦的沉莫若皱了整张脸,柳歌贴心的丢了一颗糖给他。
沉兰之和顾元宗又怎会好端端地从千呎渊掉了去?曾听闻千呎渊底藏有宝,是悬壶门门弟修为达到金丹大圆满之后,选择随灵的歷练
很久以前,他住的地方也了海棠,每到开时节,他会邀上好友在间煮酒棋,一聊人生乐事,百般趣味。只可惜,那样的日并不久,未完的那盘棋也永远搁置在停滞的光角落。对棋的人,也已经远离。
金丹,算是不低了,但是若被人发现他夺舍他人,区区一个金丹可逃不过那些老祖的追杀。何况他已经习惯自己死前的境界,而且这副灵力运转的方式很奇特,他还真是有些不适应。不过这资质倒是很好,比起死前的自己,不相上,修习的也是同一条路,心法也相通,重新拾起以前的修为不是难事。假以时日,重登渡劫不在话。
现在最重要的,必须先清楚这躯的过去和修为。
是遗憾吗?他想,或许,但绝不后悔。
柳歌瞥见沉莫若的小神,连忙收起自己小人得志的笑容,装模作样清了清嗓,「不是重要的人,不用理会。你只要记住,以后离他远就行。」
柳歌起端过一碗黑乎乎的汤,到沉莫若的手中,「快喝了,等会儿我得离开一,你好好待着养伤,别跑。」盯着不不愿喝药的沉莫若一乾掉药,又问:「除了那个王八……喔不,我是说顾元宗,你还记得多少事?」
只是记忆就有些难办了,况且模仿再像,也总有东窗事发的一天。他最好找个藉,一劳永逸。
再说千呎渊,渊亡魂无数,有结界,可压制修仙之人的修为,金丹以难逃此劫,然而金丹以上可以衝破此等压制。柳歌现在的修为甚,就是能将他从渊底救起的关键。不过……那个顾元宗的修为与他相差不多,目前都是金丹初期,掉渊底了,怎么柳歌没在那里找到他?
「很多……都不记得了。」
「喔。」骗鬼呢!
「嗯?」沉莫若吃糖吃得正兴,没会意过来。
没想到,他会在这个地方重生。
人模人样,不禁有些好奇。听他的语气,似乎对那名叫顾元宗的很不喜,也不知对方了什么让他如此嫌弃。
想了想,他转在房中搜索起来。只可惜,沉兰之只留几封书信,其中顾元宗的确与他往甚密,且是悬壶门的外门弟。除却一些日常寒暄往来,最多只是顾元宗每隔数日便会为他送来一些丹药和薰香,都是常见的安神方。
人生八苦,吃柳歌的药应该要算第九苦才对。
待柳歌一走,沉莫若估量自己伤势并无大碍,修復金丹的裂痕也非数日可行,只要不妄动灵力,还是能行动自如。这得归功于柳歌妙手回。于是床打开窗,一朵淡海棠飘了来,正好落在他的手心上。原来窗外那一片空地了满园海棠,清风落满地红,铺成时节最艷的风光。
天让他重活一次,必定有其用意。
百年过了,柳歌的药方还是一样能苦到让人想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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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没事。」
顾元宗是被其他人救走了,还是自己脱困去了其他地方?
柳歌若有所思地又看了他几,喃喃几句不清不楚的话,最后在沉莫若不解的神中姍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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