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画画,本也没时间朋友。
因此,夏青是他第一个朋友;至少他一开始是这么认为的。
为何和夏青谈得特别投机是,他俩对画图都有颇独到的想法见解、。在他俩里,其他同学不过就是来混学分,求毕业而已,没半上心。就这,他俩是臭味相投,也好上一段时间,也当过夏青的人模特儿,不过仅限于上半。直到有回他见到夏青和一个姓陈的中生在油画教室里搞时,他才发现夏青这人的不对劲,也发觉自己的另类需求。换句话说,夏青算是开啟他怪癖的人。
他看见夏青待那个中生,心里油然而生一丝兴奋,好奇心,或者也有其他甚么;他加了。也许是藉此发洩压力,应采声打人的力丝毫不手,当也没任何怜悯之心;可能是让夏青的那一句「没关係,他就喜让人打。」给迷了。
不过,除了打人和冷言冷语之外,应采声也没其他事。但这次之后,应采声没有再看见这个中生,本来以为是自己闯了祸,没想到取而代之的是最近常见到的那个白。应采声并不喜那个白冷冰冰又哀怨的神,受害者的表全写在脸上,让他一也打不手,至此他也越来越少和夏青打。在某夜应采声留在油画教室赶作业时,夏青不知是哪不对,就问应采声想不想打人,看他上次发洩的样,不是乐在其中吗?有兴趣的话,不如揍他看看吧?
应采声当真觉得夏青是个神经病,但他似乎是鬼迷,接受了这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邀请。只要有人愿意让他揍,他绝对乐意揍。应采声受到连他自己都认为病态的快,一次次的,在夜里的油画教室,揍夏青,揍到他愉快。
「反正是他自己说可以的。」这句话说,连应采声自己都觉得像是在为这异常行为作辩解。
夏青的确有几次想要和应采声发生关係,但都被他拒绝了;应采声并不想让夏青碰他。
夏青不知是否是因为几次被应采声打来,对他也有了一份,竟哀求说,如果应采声不想让他碰,那能不能让应采声帮帮他?应采声简直哭笑不得,最后变成訕笑,他也不想碰他,除了揍之外的接他一概不想。而夏青却迸让应采声更料想不到的答案:他让应采声可以用笔,或其他东西,放他里。
「也就这一次,我实在觉得很噁心。」
应采声说,他想起来他会这事,除了大半是好奇之外,也是夏青真的很难缠,反正自己也不痛,就对他一通,夏青也没甚么怨言。只是隔天再看见夏青,应采声心底真是除了噁心再没其他了,往后除了揍他之外,实在也不想有甚么。
结束这一串,应采声起来和骆保要了杯;崔河见他似乎又被亏了两句后,悻悻然地坐回自己面前。「我知对你们这正常人来说我就是奇怪……随便你怎么看我吧。老实说,我觉得自己并不疯,打游戏可以是兴趣,怎么打人不行?我知自己是谁,也知自己在甚么。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要觉得我脏就不要再接近我。」
崔河说,怎么样叫正常?如果应采声问心无愧,何必在意别人说他怪异?「而且,我不是也有喜被你打的兴趣吗?」
应采声说,这就像夏青也觉得自己正常,但他老觉得他本是疯狗一样。他又怎么知自己是不是也像他一样,自以为正常,别人看他却也是个神经病?那倒不如自己告诉自己有病,被人说怪还比较平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