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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些或明或暗送到他手上的人和财……前者他一般直接打发回去;后者则直接被他当成了善款,造册列名公布后直接将钱财回馈乡里、救济百姓了。
尽这过分谨慎的法让年轻的太少了许多与可能的嫌疑之人锋试探的机会,但有太卫队在明、潜龙卫在暗,再加上那些向他示好的官员富们言词间或多或少透的蛛丝迹,报相加,即使萧宸在这方面的本领仍未磨练到到若观火、明察秋毫的境界,也凭藉着过往的学习和沉燮的指摸索了个大概。
此次汛,正临着瑶州大堤、受灾最为严重的几个县里,确实存在那么几个在大雨来临前因故离开当地、并因此侥幸逃过一劫的幸运儿。待萧宸寻来这些人的背景资料一步实排查过后,还留在嫌疑名单上的,便只余了四组人。
事的发展,也确如他所预期。
风扬镳局的况也与吴记有些类似。
这四组人,分别是吴记粮行、风扬镳局、晁氏帮,和此次受灾最严重的棱县县令及其一亲随等。
而潜龙卫调查的结果也证实了他的怀疑。
这世上本没有真正「天衣无」的事儿;能否找那关键的隙来,说到底还端看个人的力和手段。若汛之事真是某个隐于暗中的势力所为,己方固然因此失了先手,却也有了循隙追迹、就此逮住对方狐狸尾的机会。
不过意动归意动,事的轻重缓急他还是分得清的。所以这些日来,即使瑶州一带无数官员富商都想上太一步登天,可对于那些千方百计投帖邀请他赴宴或外游玩的帖,萧宸却都着自己了心底亲前往试探的冒险想法一概选择了婉拒;平时则不门则已、一门便必然是前呼后拥、护卫无数,绝不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有手伏击的空隙。
明白这,萧宸一方面对自个儿此前亟离京的莽撞有些懊悔,一方面却也给此事勾起了几分雄心壮志和跃跃试,想着若能亲自破解谋、揪幕后黑手,倒也不枉他两世经历的诸多磨历,和父皇与沉师的尽心栽培了。
人不多想几分。
因棱江已有数十年不曾决过堤,暴雨来临前,尽两岸的居民商也或多或少了些防灾的准备,却几乎没有像几十年前还未有瑶州大堤时那样、一到雨季就忙着举搬迁的。换言之,若有当地居民或势力像是预到会发生什么般早早避居他,无论明面上打着的理由再怎么合合理、冠冕堂皇,十有八九都与那潜伏暗中的势力有所牵连。
风扬鑣局的况也与吴记有些类似。
萧宸这么本只是为了釜底薪、在婉转表达态度的同时彻底绝了那些人的念想,不意名册公布后,却反倒在那些不知的瑶州商贾富绅之间掀起了一捐款……寻思着多募一分善款、国库便能少一分支,考虑到日后的北伐大计,萧宸便也就将错就错,来者不拒地接受了这些瑶州富的「善心」。
吴记是瑶州三大粮行之一,因近十年才真正崭角急起直追,故传承至今虽已到了第四代,在瑶州商界却仍旧被视为新秀。据传吴记之所以能有现今的发展,还得归功于现任当家吴秀柊年少在外游历时的一场机遇,瑶州商界也一直都有吴秀柊「上有人」的说法。不仅如此,这些年来,吴记在商场上的表现堪称无往不利,当地官员也都颇乐于让他引为倚仗,自然让这类传闻越发甚嚣尘上。
此次汛前,吴秀柊藉老丈人病危,带着妻儿和几名心腹到岳家所在的岐县探视去了,直到汛遭灾的噩耗传才匆匆赶回。吴记起家于棱,这些年的发展重心虽渐渐往州治所在的连宁县移转,但总号的牌仍是挂在棱老店底。吴秀柊躲过了一劫,代替他坐镇棱总号、且向来与他不怎么对付的堂兄吴秀桐却丧生于洪之中……这一死一生,自然很难让人不多想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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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不论隐藏得再怎么,一个势力既然存在,就必然会留相应的痕迹;差别只在于掩饰的手段是否超到足以掩人耳目而已……而萧宸需要的,就是把握住对方由静转动的刹那留的痕迹,藉此顺藤摸瓜地循线揪对方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