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萧宸而言,父和侣、这两重关系里,永远是前者更要重上一筹。这,也是他即便在床笫之间、耳鬓厮磨之际,亦总是一声声唤着「父皇」,从未想过要改换称呼的主要原因。
所以在今日以前,一直认为自个儿同父皇之间所欠的就只是一场燕好的他,本没想到父皇居然会为了这一日特意由历书里寻了个「宜嫁娶」的日,还暗中备妥一应事、让人将寝殿布置成了大喜之日的样……尽为了掩人耳目,他穿着的仅是一件似是而非的绦锦袍、而非太大婚的正式服,可看着满目的大红和前的合卺酒,年轻的太竟也彷佛有自己已与父皇行了大礼,正在新房里等着临幸的觉。
──而只单单这么想着,萧宸便觉浑躁难当;近月来已让父皇好生调教过一番的亦是搔翕颤不休,就盼着能早些迎来期盼多时的一切、不论心俱与父皇合二为一。
好在迫不及待地等着「房」的,并不只有他一人而已。
听着那早已镂刻魂灵里的、父皇熟悉的步伐节奏,少年睫微颤循声抬眸,就见那承载了他两世依恋的影正穿着一袭与自个儿相同的绦锦袍缓步而,一双凌锐狭的凤眸目光灼灼,让萧宸的视线甫一对上,就让那双眸里近乎噬人的汹涌思与慾望惑住了心神,只怔怔地看着对方渐行渐近、直至前,随后一个俯低首、在上落了一个不带有丝毫侵略,却缠绵温存得让他心俱醉的吻。
「朕的宸儿……」
他听见父皇喃喃低声唤,「周折两世,好容易到了今日……即使朕已在妄念里设想过无数回,可宸儿此刻的模样,却仍是……远远超乎朕想像的好。」
「父皇何尝不是如此?」
许是此、此景当真醉人非常,尽父皇在他里的模样从来都是伟岸、俊无俦的,可今日瞧着,却分明比平时更要来得英伟许多,让少年那双与帝王如一辙的凤眸顷刻漾得好似盈满了波,一双臂膀亦似攀附又似冀求地勾揽上了男人肩背,叹息:
「只是今日以前,孩儿从未想过……父皇竟会动了这样的心思。」
「宸儿不喜?」
知儿指的是这一室仿若房的大红和榻边几案上的合卺酒,帝王双眉一挑,神间带着却不是失落而是戏谑,显然并非当真如此认为。
事实也的确如此──虽知父皇并未误解,可萧宸还是摇了摇,:
「喜自是喜的。只是有些乎意料而已。」
「喔?」
「于孩儿而言,父皇便是父皇,这是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的……所以那日互诉衷之后,孩儿觉着这关系便是定了,自也没想到需要整些仪式什么的。」
「仪式虽非必要,可这,却是朕盼了两辈的。」
「父皇……?」
「其实早在上一世、宸儿离朕而去之后,朕便已明白了自个儿心底存着的异样思。」
轻声陈述着的同时,萧琰已自一个侧于儿旁落座,凝视着眸光灼沉依然,却因忆起过往而不免带上了少许的酸涩和哀凄。
「那时,朕天天带着宸儿的一缕断发、无数次在脑海里着结发同心的梦,却直至临终之际,都没能真不不顾地行此举……故两世为人,知晓了自个儿并非一厢愿之后,朕便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同宸儿来上这么一遭,遂才安排了的一切。」
顿了顿,「只是以你我的分,这房也就只能大概摆个样而已,没法真完全着宸儿大婚的礼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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