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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发兵北雁,是父皇早就定的;可得以名正言顺地将此事搬到檯面上的契机,却还是初五当天那封自边关送来的急报……』
萧宸说得有些吞吐,盖因他一方面不愿疑心父皇、一方面又觉得这个兴兵的结果来得太巧──若镇北军真为了能有藉发兵北雁而放任屠村惨案发生,即使由再怎么冠冕堂皇、大义凛然,他也很难说服自己不去质疑、不去抗拒。
如此一晃,便是几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时序由夏秋、由秋冬,接着周而复始,由隆兴十九年迈了隆兴二十年、康平之结束后
为此,他既觉佩服、又不可免地有些失落。
萧宸原就为此心烦至极,心里又仍掛着那给父皇当作兵由的屠村惨剧,哪还有同这些人继续胡搅蛮缠的间逸致?尤其他虽不喜父皇亲犯险,却是打从心底认定此战必胜的,索以一句「眾卿此举,是认为大昭不如雁贼、抑或存心离间孤与圣人之间的」将来人劝说的话语全数堵了回,更加了边的守卫,再不让这些人有半途「言」的机会。
他喃喃唤,『有一事,儿臣苦思多时,心中却始终不能释怀。』
王率军犯险之举「其心可议」,非人所当为。
听他这么问,帝王微微沉默了,足过了好半晌才一声叹息、将少年轻轻拥了怀。
倒不是说他对自己不知不觉让人利用了的事有所不满──姚景迁的作为并不格,对他的指也相当尽心,要说其中没有半投桃报李的成分,萧宸自然是不信的。事实上,他毫不怀疑姚景迁这么原就是经过父皇默许的;只是他一心惦记着父皇即将御驾亲征的事,这才忽略了如此安排的一石二鸟之。
萧宸边如今虽也有了一帮或可称为「太党」的亲近之人,但他无意争权、又是要留守监国的,自然不会在这方面使什么劲。倒是萧琰心切儿,直接将寧睿等同萧宸亲近的年轻士分安到了军中,让眾人再次叹了一番太受的程度。
当然,有了方案之后,如何迅速确实的付诸实行,便是官场上的重要学问了。
好在萧宸心定,只在同帝王求证后郁闷了一晚便很快振作起来、将全副心力投注到了政务和即将到来的战事上。萧琰对他从无隐瞒,召人密议也从不避着;如此一来二往,不光原先就与萧宸来往密切的楼辉、沉燮,帝王边所有堪称心腹的臣都好生见识了一把两人之间的父,也刻会到那些宣称圣人对太多有疑忌的传言是如何的诛心和可笑。
『怎么了?』
此事归结柢是他一意孤行、任妄为,宸儿顾全他的顏面隐忍不发,却因此给那些人扣上了「不孝」甚至「不臣」的罪名,却教帝王如何能忍?翌日便以「妄议太」、「动摇军心」等罪名勒令几人闭门思过,让反对派就此偃旗息鼓,再掀不起半。
姚景迁对众官员来说本就是「自己人」,如今又有太天天在边跟着,便有同僚对他接任尚书之事心怀不满,也是断不敢在萧宸底什么手脚的。萧宸先前光顾着学习,本也未曾留意这些;还是直到姚景迁不声不响地将把控了住,并以答谢为由在盛京知名的百福楼摆宴相请,他才恍然意识到自个儿竟也被人借势狐假虎威了一回。
萧宸的心有些复杂。
──事至此终成定局;朝堂上虽依旧「闹」不断,争吵的容却已从「该不该御驾亲征」转移到了更为实际的利益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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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整个正月,便在这么番看似永无止尽的闹腾中过去了;心中始终掛着什么的萧宸,也终究还是在一天夜里同父皇提了心悬宕多时的疑问。
萧宸是沉燮教来的,这些年又得帝王诸般言传教,对钱粮财政之事颇有一番见解;所欠缺的,无非是对诸般章程和运作方式的了解而已。姚景迁原就是,对衙门里玄虚关窍再了解不过,便在接手事宜的同时手把手地带着萧宸将一应事务讲解了一遍,让年轻的太先大致了解过的运作结构、接着才一步介绍起了大昭目前的财政状况。
理解的运作方式不难,难的是既能从庞杂的财税资料中理绪掌握全局、又能对各地的详细状况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才能在需要时拟合适的对应方案。
而这诸般动静,自也是瞒不过萧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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