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商议国事时从不避着,父俩又有前世的经验可供讨论,故萧宸稍一细想,便也意识到自己确实是有些多虑了。
但萧宸想的却要更一些。
少年苦笑,「之所以夜请五皇叔前来相议,也是想藉此釐清思绪……说实话,要真是孤多心也就罢了;可若真有了什么万一,孤便万死难辞其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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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知是自己关心则,以萧宸的,也不是说放就能放的。想到前生那场就某方面而言格外惨烈的胜利,即使曾经的罪魁祸首如今大多死的死、圈的圈,年轻的太仍在片刻沉后语气一转、若有所思地开了:
「五皇叔缘何──」
听年少的姪有理有据地分析征北军可能面临的危险,即使萧瑜的原就不在这方面,仍不免有了那么几分……自个儿齿徒、光虚度的觉。
「征北军有父皇坐镇、旗将领又多是父皇旧,岔的可能确实不大……可若变生肘腋、祸起萧墙呢?」
北地苦寒,若将这一战拖到秋后,己方除镇北军外的战力必然会受到不小的影响;故早在征之前,萧琰便定了「速战速决、以优势军力迫使北雁外攻、分崩离析」的战略方向──他之所以持御驾亲征,也和这一有关。毕竟,若无帝王在中路坐镇指挥、最大限度减低卫平军、镇北军和禁军三军之间齟齬和统属纠纷,即使领兵的余青玄、林远达等都是一等一的将领,少不得也会因私心而互相掣肘、大大拖慢征北军攻的速度。
「太言重了。」
「为人,有此担忧也是正常。不过圣人筹谋这一仗也筹谋了十几二十年,必是有了充足的准备才会正式发兵,又怎会留那等明显的疏漏?况且我军说是敌境,可北雁方面本非铁板一块,被圣人摧枯拉朽地一番折腾,不自个儿起来就不错了,想来也很难一步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萧瑜了心的遗憾故作正经地,「既然已预料到了可能的危险,事前多加防范、预作准备不就得了?何需这般眉锁!若让不知的人瞧着,怕还会以为前线的战事有了什么变故呢。」
──兴兵北疆、御驾亲征,不过是用以瓦解北雁的最后一着罢了。真正为这场必然的胜利打基础的,还是大昭这十多年来的积蓄和酝酿。从国力的恢復、军队战力的维持,到对北雁的分化,若非帝王早早佈线多方「栽培」,就算真能聚起百万之师倾巢而,北疆的战况也不会行得这样顺利。
北雁腹地,便不至于四面受敌、在后勤补给上的难度也会提不少,心底便有些……」
好在他生就了一副玲瓏心窍,倒也看得这个太姪儿与其说是找他释疑解惑、不如说是来寻求安的。萧宸与萧琰容貌有七、八分像,予人的觉却要温和可许多,再加上耳微微泛着的几许緋,让瞧着的萧瑜一时怜之心大起。当一句「臣僭越了」脱、也不等少年反应过来便自探手了对方发。
太姪儿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他这个辈的,自也不好再用一句「多休息宽宽心就没事了」来打发对方。尤其上回梁王的案,也是因圣人的「不安」才寻到契机
「圣人熟知战事,对之间的隐患必也相当清楚,太委实不需过于担忧。」
萧宸虽听父皇以「玩世不恭、惫懒脱」形容五叔的,可如此「切」地会到这,却还是实实在在的一遭……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少年一时有些发懵;却是直到原先整齐的发鬓都有些散、一旁守着的安远也看不去地想要近前劝阻了,他才挣扎着从萧瑜的大掌逃了来,有些狼狈地问:
「唔?不过大军征时原就带了不少粮草,圣人也没打算将这一战拖上太久,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才是。」
萧瑜对兵事虽不那么擅,却也参与过御驾征前的战前会议,见王师推的状况与先前预期的相差无几,自然不觉得的状况有什么不对。
「这倒是……」
「雁地苦寒,去岁又因雪灾遭了飢荒……雁军寇尚能就地补给;我军雁却只能倚仗自的后勤。尤其考虑到军速度,各路前军所携的輜重必然十分有限。如今大军北雁,若不曾分兵留守后路,便得时刻留心北雁残军的扰甚至截断包抄;若分兵留守,粮草的运送和保存便是极大的隐患……孤虽信父皇之能、却也清楚北雁方面绝非都是与贺兰玉楼一个平的蠢材。但凡有人覷了空朝粮草手、又不能保证后续的补给,只怕我军目前的优势便有极大的可能要转为劣势了。」
「喔?太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太就是太过绷了。」
「这倒是不曾……正如先前所说,只是一直没来由地有些不安而已。」
「……孤只是放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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