帜被随意弃置在零草场间,反衬着远飘扬的「昭」字大旗,成了一众北雁战俘底最大的讽刺。
当然,无论是负责看守关押战俘的大昭军士、还是此刻正坐镇中军听取汇报的帝王,都不会在意这些人是何──若非没打算永久占这片草原,只怕这些战俘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成了草场的料了。
事实上,直到现在,军中的层将领对于这些战俘是留是杀都还有着极大的争议。而半个时辰前才送达中军大营的战报,更给今日的胜利蒙上了一层意料外的影。
「……想不到朕千防万防,还是让某些人找到了空。」
看着战报上留守驻军的粮草接连被烧的消息,尽剩余的粮草仍足够应付征北军目前的消耗,案后的帝王仍让这份报潜藏的意涵得眉大皱;连想都不用想,就猜得到这样的消息会在军中朝中掀起什么样的风波。
事的发展也确如他所料。
「一是侥幸、两也能说是碰巧;可如今粮草被烧被抢的据足有八之多,这不是神通外鬼是什么?」
看完帝王让人传到他手中的战报,禁军将领之一、在此仗中担任先锋的戚盛鼎首先发难怒斥,「居然将这些据的储粮状况都摸得如此清楚……最可疑的,便是那些征前才混来的文书崽吧?」
「戚中郎将慎言。」
见帝王的眉因对方胡臆测的言语瞬间又更上了几分,已经预见到后续话题发展的沉燮忙言劝阻,「此事真相如何还是两说;何况此次随军任文书的、俱是我大昭未来的栋梁之材,委实没有理由、也没有动机作这事……中郎将无凭无据便如此妄加论断,未免有失偏颇。」
「有失偏颇的,难不是沉参谋吗?」
像是早料到了沉燮的涉,戚盛鼎一声冷笑:「且不说你曾私底让人对那些书生多加照拂,单单你如今的分,就没资格帮那些人开脱了。」
「……喔?」
「别忘了,你如今虽权兼圣人帐参谋,上挂着的太少傅一职却还未撤,平素也与太多有往来……亲近太如你,帮那些太党人说话不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么?」
「……听中郎将之意,是暗指此事与太有关?」
见戚盛鼎不仅将他的好心当驴肺,还傻傻地自个儿拼命往圣人逆鳞上撞,沉燮也懒得再帮他打圆场了。当毫不掩饰讥讽地如此一句反问脱;随即便见戚盛鼎一个颔首,了个「你终于承认了」的表:
「有能力安排这一、又不希望咱们打得太过顺利的,除了太还──」
「够了。」
中断其未尽之言的,是御案后蓦然响起的一声冷喝。
分辨音声的来源,先前光顾着打击沉燮的戚盛鼎心一忐忑回眸,只见帝王正睁着那双凌锐狭的凤眸冷冷睨着自个儿,神间的沉怒一望可知;饶是他至今不认为自己有说错什么,仍不由给那冷凝愠怒的目光迫得背脊一凉,忙单膝跪地一个叩首、颤声:
「圣人息怒──」
「息怒?你知朕因何动怒?」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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