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朔〉中(4/7)

，「你看起来很累，要先回去吗？」

「我……还可以。」他不能让大哥觉得自己是个累赘。

因为只有大哥不一样，只有他……曾经保护过柳唯……

就算年幼的记忆很模糊，但柳唯依稀记得玖朔跟自己玩耍的时光。

『柳唯，这样很危险。』

『你不可以让妈妈、爸爸生气的事。』

『柳唯，你要乖一，这样爸妈才会疼你……』

『柳唯……你……』

过往的殷切叮嚀闪过脑海，柳唯脑袋忽地发，他闭目蹙眉，想把这眩赶。

觉到柳唯的勉，玖朔蹙起眉。

他知二弟不擅应付人群，但是他还是决定带着柳唯过来，让亲戚知自己的弟弟并不是只有『两个』。

柳唯从未参加过任何碰见亲戚的活动，因为父母耻于让他现于亲戚面前。

『他一定会成为笑柄。』

『其他兄弟都这么优秀，怎么会一个这样的笨？』

『有人问就说他不好就好了，不准透任何关于柳唯的其他讯息！』

在参加聚会前，父母总是这样耳提面命，久而久之，鲜少来往的亲戚也忘了他们究竟有几个兄弟。

每次看到那对夫妻就是带着三个儿，那应该就是只有三个小孩吧？

四个？剩那个是谁？没有印象啊。

父母中的『污』，理应被无视，所以慢慢地，在家里没有人看得到柳唯的影、听得见他说的话。他的笑容、他唤着『大哥』的声音－－玖朔早已忘了是什么样了。

连柳唯自己也逐渐封闭自己的心，逐一切断他与周围的连结。

最后跟兄弟们的也－－

玖朔不想再让『那件事』重演，所以他要带着柳唯建立更多牵绊。

但他这么真的好吗？柳唯真的能接受其他的人吗？

或者说－－玖朔自己能接受柳唯亲近外人吗？

「喔？这不是徐家的大哥吗？」一个中年妇女带着另一个和柳唯年纪相仿的女朝两人走来，她上过于郁的香味令柳唯偏过去轻咳。

玖朔在脑海中搜寻妇女的资讯，好不容易才想起她是母亲那里的远亲。

「您好，很久不见。」玖朔把手放在柳唯腰后。

柳唯自己起腰，「您、您好……」

「都这么大了啊，哎唷，真是一表人材。」妇女满意地审视玖朔后，再看向柳唯，「喔？你是……武辰吗？」

柳唯呆了一，不知要怎么回答比较好，他偷偷覷着玖朔，「不、不是……这个……」

他几乎没有和辈寒暄的经验，也没人教过他该如何应对。

跟她说他不是武辰吗？要是让她生气怎么办？对方会不会因此瞧不起大哥？他会不会造成大哥困扰？

「这是舍弟，徐柳唯。」玖朔揽着柳唯的肩膀礼貌地笑。

「徐柳唯……小弟吗？」妇人显得有些困惑，「我怎么没听过这个名字？我有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