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2)

从早上第一堂课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不是学姊还是学弟妹，好几个人见到她都带着奇怪的笑容。

至于是哪个人发消息，是哪个外系女孩，就没有人知了。

宽大版的白衬衫上佈满不知是故意还是散漫造成的皱折，领打着松松的黑领带，束的彷革七分运动是年份很久的陈旧帆布鞋，茶短发在绅士帽依然固执翘着天生的捲度。

「哈哈……好像是这样？」

「嗨！公。」

命发誓，全建筑系大二以上的学生冰箱里绝对只有啤酒，她也一定不会相信。小贝苦笑着。

「什么玩咖？这是谣言好不好，昨天只是一个外系的女生衣服脏了，我带她去我们家洗一衣服，又没有嘛，怎么全系都知了，他们有开天吗？这也太夸张了。」

「你都用这方式把女生？亲切的把女生请到没有椅的房间，让她们喝酒，拿带来玩？」

※※※

一如往常穿着不知要工地，还是要去约会的衣服，就气氛来说，神憔悴的小贝自然散发的绝望，很适合去葬仪社当司仪。

学弟神秘兮兮的要小贝透消息的真实，还保证绝对不会说去，但从裂到耳的笑意看来，他的保证连一张卫生纸都不值。

「嘘，说话不要太大声，我昨天没睡觉现在还很痛。」

「唉呦，没有睡！真不得了，是跟漂亮女生玩了一整晚所以没有睡吗？小贝现在是玩咖。我们建筑界的希望要换跑了。」

如果真的是希婷，只能说她真的很讨厌自己，讨厌到能达成这个困难的任务。

熬夜作业的建筑系学生血里的不是血，而是酒和尼古丁，熬夜作业的时候菸酒是最佳良伴，这是她们这个小世界的通则，外人应该很难想像。

没有哪一可以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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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除了需要理的学问之外，也是讲究的行业。

然后报以一个灿烂的笑容。

把八卦的学弟一脚踹飞之后，小贝第一个想到希婷，虽然不认为希婷是一个会到说别人间话的女孩，自己昨晚的举动是有引人遐想，可是不至于需要让全校学生唾弃的地步吧。

私问了一个学弟才知，系上正在传看似正经的她其实是个玩咖，昨晚昀外宿就带了一个外系的女孩回家。

昀摇着拍拍小贝肩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语重心的说：

建筑系的学生虽然课业繁忙，在装扮上依然会张显自己的审观念，小贝也不例外，但她的造型不照着时尚脚步走，而是竭尽所能的溷搭，也不是不好看，就是有微妙。

「不用了，等衣服烘乾之后我会上走，上！」

昀的喜悦不被边的凄凉减损半分，圆圆脸上的笑意怎么也压不来。

她用虚弱的声音说话还压着胀痛的太。在那一场意外的曲后，小贝为了赶今天的作业，昨天一整晚都没有睡。

「这是当然啦……因为是我说的。」

昀用夸张的姿势掩着嘴说：

「不错喔，公，很有一耶。我不回家就带了一个正妹回家，这样的话我应该常常不在家，你才有机会。」

在刚刚课的系上走廊，课鐘声的馀音还在空中縈绕，小贝抱着一大堆沉重的书，掛着黑圈的无神睛望着说话的挚友。

之后，希婷再也没有看小贝一，后者被难堪的气氛压得背都不起来，在连针掉在地上都会吓到人的静謐环境，度过人生中最难挨的二十分鐘。

希婷的脸离放心大概有地球到冥王星这么远的距离，她转过，把整个依在房门上，用冰冷的语气说：

「我没有在把你，放心。」

而且还在一夜之间传遍整个建筑系，因为作业多，作息不正常，建筑系在校几乎是另一个小团，要从外系把言带建筑系，这不是一般人办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