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鸽子的情书－二(2/2)

「说是冒，应该不要。」

「这怎么行？不吃东西更没元气，病怎么好的了？」想了一想：「帮你买清粥好吗？比较清，好。」

世宗迟疑了几秒才回答：「不饿。没胃。」

因为诗来的次数多了，书店老板也认得他，打声招呼：「今天找什么书？」

世宗见诗已经来，就不再勉起：「怎么来了？找我有事？」

「没有！冒是小病，休息两天就好。」

世宗婉拒：「不要麻烦了。我真的没胃，你买了，我也吃不。」

「世宗啊？病了！中午打电话来请假。」

世宗住的地方离书店不远，在南昌街一条巷里。或许是因为没钱，租不起像样的房，只能住在楼加盖的小木屋。诗踩在木板搭建的楼梯，即使小心翼翼，脚依然发吱吱声响。诗一手抓着楼梯扶手，生怕一不留神踩空。蟑螂在斑驳的泥墙上有一搭没一搭慢慢爬着，不时晃动鬚。诗看着噁心，心中忍不住暗骂，这地方怎么能住人？

诗猜想世宗怕钱所以不看医生，不好戳破他。问：「吃饭了吗？」

「不麻烦！我这就去买。」诗算准世明此刻无力拦他，起就往外走。得楼来，转到南昌街，两旁小吃店不少。诗买了清粥小菜，转见到果摊，想起妈妈说过椰退火，每回他发烧，妈妈一定让他喝椰。诗又买了椰，再到西药房买冒药，跟着就找到公用电话，打电话向大哥报备，说是今晚在大学同学家过夜。那年代社会风气保守，家孩很，多半不许女儿在外过夜。诗幸好是男孩，大哥只嘮叨两句就准假了。

诗不理会世明的客话，直接切正题：「冒啦？」世明漫漫应了一声，有气无力。诗伸手一探，世宗额烧的厉害。诗一颗心直往沉：「看医生了吗？」

没见到世宗，诗有失望：「没什么！正好路过，就来看看。」迟疑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就你一个人在忙啊？世明没来帮你？」

诗心一：「什么病？要不要？」

听见这话，诗有不兴，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挨近床边站着：「没事！去书店没看到你，老板说你病了，所以我来看看。」

好不容易上了楼，举手轻轻敲门，那门竟自动打开。诗愣了一，警觉到自己有多冒昧，犹豫着该不该去。里面传来世宗虚弱的声音：「那位？」诗低声应：「是我！杜诗。」世宗挣扎着要起来，诗赶忙屋里去：「你别起来！」

来到书店，却不见世明。印象中记得这一天午世宗没课，通常都会在书店里。

话虽如此，诗始终放心不。世宗单一人在台北，现在生病了，谁来照顾他？向书店老板问清楚世宗住址，诗立刻找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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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这里很小，不能招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