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骚动(2/3)

我们稍作息，又立刻奔一楼。趁着女鬼还未楼，一阵破碎声响，我们拨开桌上品，将目所能及的所有茶几、桌椅都在窗前，封住她能来的通。好不容易结束，我们两人疲累地相拥在一起。至少现在暂时安全了……我想。可是当我抬起时，却像被泼了满冷般，到冻得彻骨的寒意。

在卧室黯淡的灯光，那张骇人的脸孔以倒掛的姿态忽然现在我俩面前，幽幽笑了一笑，那双血手印在窗上，由上而移动。碰！碰！血手拍了一，又拍了一，留血痕。碰碰碰碰！叶家女鬼发「咖咖」的声响，颈脖使力，是将整个由反转为正，声尖笑。我们看着前的景象，惊骇绝。成萱首先回过神来，立刻关上了门。「篤」的一声，在门扉完全掩上之前，一隻手穿了来，不停挥舞挣扎，在门板上搔爬，还有几丝棉絮随风飘了来。

墙逐渐浮现诡异的纹路，似是人的五官，喜怒哀乐一应俱全，他们像是活的一样，呜咽哀号声四起。滴。答。难闻的恶臭扑鼻，不知从何而来的血一脑地从墙角渗，滴在地板上，我觉到小都被这滩血所浸。

「杨，天窗！」成萱也跟着失声惊叫：「天窗！」

我倒了一气，然后铁青着脸。底传来轻微的碰撞声，我与成萱吓了一，二人看向黑濛濛的二楼，心发寒，然后飞也似地狂奔至二楼去。

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成萱披散发地抱着一个沉重的大沙发，摇摇晃晃地走上楼，让人看了生怕她随时会摔倒。她将沙发摆横，完全抵住了墙与门的隙，我们才得以松一气。

我们几乎失去理智，只觉得浑爬满这奇怪的虫，又又红，骨悚然，不断踏着易碎的甲壳以及混着鲜血的满地微温，我甚至不知

，哭红了：「杨，你不要这样说，你不要吓我。我们会没事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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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门继续响着。

跟方才的应对方式一样，成萱暂时离去，我留阻挡，只是况更加危急，幸好二楼有许多可以用以抵挡的工，没多久时间，成萱从对面书房死命推两门沉重铁柜，同时挡住卧室和书房。

答。滴，答。答。

难听的尖锐声响划破了我俩的理智，拉扯着我们脆弱的神经，心急速加快，我跟成萱只能拼命关上门，不让那隻手再继续动作。

咿──呀──咿咿──

成萱终于屈服，以最快的速度跑开，寻找可以用来阻挡的工。咚！少了一个人的力量，门扉几乎要被撞开，我只能咬牙关，用尽上所有力气来抵挡，觉得上的骨都快散了。不怎样，至少要挡住一阵，让成萱能逃到更安全的地方去……凭着这信念，我奇蹟似的挡到成萱回来为止。

呼……呵……

呼……呵……

「你快去，这样我们才有希望！」我大声说。

像是蟑螂的昆虫一窝蜂衝来，像是一波又一波的汹涌浪，黑压压地涌向我们二人，还可以清楚听见「唧唧唧」叫声，还有振动薄翅的声音。叶家女鬼看着这一幕，声尖笑，直到片刻过后，我跟成萱才终于从震惊中回復，挥舞着双手，忙将上的虫拨来。那些昆虫没有理会，聚成一团继续飞窜而来。成萱无法克制地大叫，我生怕虫飞她的嘴里，忙用一隻手捂上。

成萱一放松，整个人在地板上，她不住气，浑香汗淋漓。接着她才发现自己上只包了一条浴巾，两颊立刻泛起红，低去。我连忙脱上的外，披在她上。然而，一秒，成萱像是忽然想到一件严重的事般，脸一变得惨白，她发抖着问我：「一、二楼……是不是也有窗？」

我仰天看向天窗，一苦涩味涌上。没错，上次叶家女鬼就是从天窗那边降的！我俩手忙脚地关闭天窗的钮，但为时已晚，远有两条黑、白的垂，左右晃盪，我一就认是那女鬼的麻辫和缎带，她脸贴在透明玻璃上，窥视我与成萱的一举一动。

刷刷刷刷刷──

声响仍持续着，但已渐渐变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