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怎么跑房外、还关上门的。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那些虫恶狠狠地撞在门上,却没半隻窜房外,看起来他们的活动范围只限于那间舱房。我们跑走廊,一面贪婪地大呼新鲜的空气,一面往回看。女鬼彷彿还沉醉在那幕恐怖的景象里,没有立刻追来。
奇怪的是,大楼一片死寂,这么大的动静却没有引半个服务员查看。原本我还以为逃到这里,就能藉着气压一压女鬼的气(这是从那些民间故事所看来的解方案),可现在看来,竟像是一个人也没有。
我们走在红绒毯上,无人的走廊,空气显得格外冰冷,没有其馀声响,只剩我们镇定不来的呼声而已。
咦、慢着!还有其他声音隐约透,成萱察觉到,也竖起了耳朵,张兮兮地打探四周,那声音是……
哗哗……哗哗……
「听,是浪声。」我轻声说,侧耳倾听。
不知何时,浪声已越来越大,却奇妙地抚了我们的心灵,使我们稍稍镇定心。到这时,我才真真切切地受到自己还活着。
现在该往哪走?我想到最层楼的台,但成萱认为那里太过空旷,反而更容易被叶家女鬼找到,不如到一个安静的密闭空间,待到日。最后我们二人决定先通过观景甲板,顺着走到最多人群聚的地,再另寻他路。
从大楼门看去,外雾气持续蔓延,更颳着刺骨寒风,呼呼着,让人牙关「喀喀」作响,直打颤。我看着前的场景,心里一阵恐慌,什么都摸不清、看不见,如果循着指示坡缓慢前行,可能走不到一半,就给追上了,还不如朝别的方向去。
我转过,正要问成萱的意见时,却发现她人已消失无踪。
……成萱人呢?
忽地,几条细细密密的麻辫垂在我面前。
叶家女鬼倒吊着,从大楼屋降,一双邪恶的弯得像月亮,那条腥红的也掛在边跟着摆盪。成萱被她负在后,无法动弹,只能惊恐的表。喀喀喀喀。女鬼以诡异的姿态将颈脖转了好几圈,转打量成萱。
「放开成萱!」我绝望地大叫。「放开她!害你自杀的人是我啊!」
成萱角泛泪,拼命摇要我快逃。
快放开她!我又大叫。
叶家女鬼恍若无闻,神凝视成萱的面孔,先是顿了一,若有所思,接着表又变得更加兇恶。一颗颗凶厉的血珠轻盈地过脸庞,勾勒一条红的河,然后悬在顎。
凝住。
「……为什……么……你说……的……」
血珠落。沾在成萱的脸上,开一朵狰狞的红。